第一千章 溪边空鱼佬(1/4)
夏时犹如一场盛大至极群宴,邀人间来尝,但往往因天公热切,实在消受不能,很是完满一场大宴,到头来吃不下却需兜着离去。
南公山顶早已受骄阳炙烤得不堪,漫山花草丛木,尽是蔫头耷脑,再也无半点夏时初来的精气神,叶片卷曲,有气无力强撑留到枝头上,却依旧不得不受日头照耀炙烤,避之不能。而南公山山巅的颜贾清,比起花草树木,似乎亦强不出许多,纵然是南公山高处,能稍解去闷热难耐,然而因山势甚高,每日承蒙日头恩德,亦不过是困苦支撑,纵然有云海翻滚遮挡,还是每逢夜半时节,误以为落在油锅之中,可谓受尽苦头。
打颜先生踏上南公,接过山下村落教书先生一职,日子似乎就逐渐慢下来,单是越年关过后,才过半载光景,颜贾清就总觉,似乎距离年关时候,已是有很长一段时日,再者说来,自打从云仲同几位师兄弟下山过后,连吴霜都闲暇不住,离了南公山,不晓得在江湖里折腾出夺少事端。好在是这半载以来,颜先生同狼孟亭那处宗门时常走动,走过几回狼孟亭打探消息,才是知晓吴霜果真不是什么省心的主,不求寺外,同当世五绝斗剑气,且是扯动了山涛戎一尊法身,催舟而去,与毒尊斗过一招,落得个两败俱伤,却始终无音讯传来。
但颜贾清已不再是当年那位背着黄绳的文人,即
便略微有些担忧,奈何着实是修为稀松,自不会有那等本事,找寻吴霜踪迹,而是始终在山下教书,顶多闲暇时,揣起两三枚鱼干,喂喂那尾云仲携来山上的狸奴,倒也是心念松弛平缓。
实在受不得山巅酷热,颜贾清便要提前一日,从山上携来青雀与狸猫,下山而来,发髻处站着几只青雀,肩头趴着尾实在承不起酷热的一滩慵懒狸猫,摇摇晃晃下南公,在学堂中歇过一夜,第二日趁闲暇时,自去溪边垂钓消暑。说来也是有趣得紧,那尾狸猫身手固然是敏捷,可始终奈何不得已通人性的青雀,在山门中时,屡次三番欲要掏来两尾青雀当吃食,可却是屡屡吃瘪,反倒常要被青雀啄秃两处皮毛,上山以来不但非曾得手一两遭,反是被逼无奈换去一身皮毛,加之颜先生愈发上心,不曾忘却替狸猫备下吃食,故而才是撇下本来心思,同青雀共处,亦不生出什么心思。
连颜贾清都记不得,从何时起这尾狸猫学来如此一身下溪捉鱼的本事,没了黄龙傍身,颜先生即使在鱼钩处挂上些肉食,且先行将溪中打好钓鱼浅窝,亦是屡屡不能得手,今日还未有暮色生出的时节,照旧是寻起枚不甚烫人的卧石,将鱼竿抛到处瞧来很应当有鱼藏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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