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 又见飞剑(2/4)
看清来敌,照旧架设于山梁处弩箭不止,当中数枚都是险些扎到刘澹腰腹处,好在险之又险避过,才未负重创。
“就凭这弩机拦路,能侥幸避让个两三回已属不易,换身手逊色些的来,不见得能全身而退,这哪是伤敌的架势,分明是连带自家铁骑也要受这弩机之祸,伤损性命的不在少数,难怪说是胥孟府心狠手绝,各部族兵马,死在弩机手下并不觉肉疼。”
“勒州你我三人见过这等景象,还是部族所为,明面上头安抚百姓,但实则却只是要同此地望族留些情面,掌控此地便要容易些,而实则百姓受其荼毒奇重,维持兵马所需钱粮与辎重从何而来,当然是本来统辖地域处的百姓占些便宜,像勒州此处新占的地盘,冗税冗收,横征暴敛的举动数不胜数,又何况是胥孟府。”贺知洲清点壶中箭羽,听闻刘澹开口,未曾调笑,而是沉下面色来叹道。
“胥孟府之所以起势,是因府上有个大元修行道走得最高的燕祁晔,而如何将这威势转化为势力,胥孟府里则有不少能人,说来不甚恭敬,但就是要比王庭族老的手腕高明,步步蚕食鲸吞山上人过后,就是聚拢凭山上人成气候的名门望族连族老,恩威并展,更是引得部族中人望风而来。到眼下这地步,部族族首瞧面子依然不失,而眼下当真听奉各部族族首的有能有几人,各部族唯胥孟府马首是瞻,族首遭生生挖空根基,沦为近似人傀的空架,究其原因还是胥孟府手段高明。”
“山上人的府邸,岂能拿你寻常百姓军卒的性命当做金贵物,深谙行棋落子门道的棋道大家,何尝又会去思量保下几枚必死无疑的棋子,除非这棋局尚需这几枚棋子,不然谁人会去顾及。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不单有堂皇解释,尚有阴险毒辣意味。”
云仲眉眼微抬,轻轻掠过贺知洲一眼。
这人平日来倒是以武夫举止同人插科打诨,嬉笑谩骂,不过自打结识以来不论出言办事,倒屡屡使人错愕,端的是有相当的本事。云仲也曾同贺知洲打听过,前阵天西城外折断结庐剑的那位温姓男子,到底是何来头,但贺知洲三番五次推脱,到头直言说是曾受此人吩咐,断然不可同旁人说出底细来,这才是勉强逃过追问。
从云雾之中突兀射出枚粗重弩箭来,牢牢贯入山石里,距离岑士骧不过数十步,急忙有兵卒上前凭重盾遮挡,乱石山上登时有叫嚷笑骂声起,寻衅意味十足。
贺知洲起身,挑重弓拽满,相距奇远,一箭射翻一骑,而后默默走回到原处,浑然不顾周遭军卒敬佩眼光,反而盯紧云仲。
“那一剑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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