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方才的笛子不好听吗?(二更求票)(1/3)
傅真朝着豆腐铺子走去。街头已经很安静了。茅棚之下挂着的灯笼照亮了一大块地面,灯下桌旁,幸好裴瞻还没走。她加快了脚步到桌子跟前,还没张嘴招呼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原本应该摆着豆腐脑的桌子上,放着一坛酒,裴瞻定定地扶着杯子,仿佛化成了石像。豆腐铺子什么时候卖起了酒?她竟不知道。郭颂他们不在身边,不知道去哪了。傅真在桌旁坐下来,看裴瞻一会儿,摇了摇他肩膀。裴瞻抬头:“摇我干什么?”“我看你醉没醉。”“没醉。”傅真望着地下的空酒坛子:“我就算不来,也不值得你喝这么多酒。”“你想多了。”裴瞻道,“我并不是为你。”他又喝起来。傅真闻言看了他一会儿,转头给自己也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街头空寂,只有月光和茅棚下的灯光为伴。她把酒喝了,熟练的又给自己斟上。这下换成了裴瞻打量她。傅真道:“你瞅什么?”裴瞻垂眸:“本来想幸灾乐祸,但发现看你的笑话也没那么开心。”傅真斜眼:“什么笑话?”裴瞻沉默片刻,再道:“我瞎说的。你随便听听就好。”傅真略无语。“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有人吹笛子。”裴瞻又问她,“你听到了吗?“那是塞上求爱的曲子。倒是许久没听到过了。你觉得那曲子吹的怎么样?”裴瞻双眼看着比平时幽沉。傅真转头看了他好一会儿,说道:“我没听过塞上的曲子。”在西北后来的那六年时光,与徐胤密不可分。那首塞外曲,的确承载了梁宁一段深刻的记忆,可徐胤作为行凶的一方,他到底是错了。没被伤害和背叛过的人不会知道,过往的柔情越是刻骨铭心,那么过后的背叛也就越发痛彻骨髓。徐胤没有被背叛过,所以他以为,只要勾勾手指头,曾经对他掏心掏肺的梁宁就会和永平一样被勾回去。可她不是永平。她是梁宁。那些点滴,她不忘,是因为那都是一笔笔血泪写就的账。忘了一件,当来日手刃他时,都有可能漏掉一刀。负心的是他徐胤,处心积虑的也是他,下毒手的更是他。她既有勇气面对过去,自然就有足够的底气抵御引诱。凑到眼前来的火光算什么?是他徐胤抓着的火,又算什么?她就一定要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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