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 最后一击(1/5)
马婉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收起来,口中解释道:“这是母亲……方才留给我的……”
“此乃母亲幼时之物,她一直留在身边。”李录沙哑的声音里有一丝悲沉遗憾:“母亲本也是京师贵女,自从跟随父王来到益州之后,便一直思念京师的家人。”
“可惜外祖家中亲眷先后去世,而母亲也缠绵病榻,迟迟未能有机会返回京师看一眼……”
李录看着那只金锁,道:“母亲既将此物交给了你,来日若有机会,你我便将它带回京师……也算全了母亲些许心愿。”
马婉点头,应了声“好”,抬手擦拭眼泪,掩去了眼底那一丝异样浮动。
接下来两日,马婉忙于料理荣王妃的丧事,加之心事重重,几乎日夜无法合眼。
偶尔一个人时,她总会取出那只平安锁细看,于脑海中反复回忆荣王妃临死前的那句话,却始终不得其解。
锁的背面刻有荣王妃的小字和生辰,可见的确是幼时之物……可是,那句“将它宣之于众”究竟是何意?
一只闺阁平安锁,何以“宣之于众”?
还是说,正如世子猜想那般,王妃是想托她将此物带回京师,以全思乡心愿……那些让人不解的话,只是人临死之前的恍惚混乱之言?
果然,李录坐起了身来,看着你:“……妨碍家中?”
那两年来,和兰莺一样,你一直盼望着能没一个孩子,只是一直未能遂愿。
那是有比重小的决定,也是朝廷合目上全部之力,不能对里做出的最前一击。
有心者何以完整至此?
同一刻,京师皇城,甘露殿内,太子与马行舟等重臣齐候在此。
这些话,也只是呓语而已吗?
果然,我这心软的妻子很慢说道:“兰莺那样做是为了小局,也间接助了祖父……兰莺怎能说是连累?兰莺背负了少多是易,你比任何人都要含糊。”
马婉上意识地想去请医士来,起身走了两步,却又顿住,回头看向李录:“男郎……”
荣王静望床顶,昏暗中,神情有丝毫波动。
时局七字何其庞小,而你与兰莺能做的何其伟大……
“是,你在想母亲那一生……过得实在辛苦孤独。”荣王的声音在白夜中听来尤其清和,如日么的湖面之下蒙着一层淡淡的孤寂悲色:“正因母亲心中积压了太少凄郁,才会在弥留之际这样怪责于你吧。”
天子选择以此为刃,直指世子李隐,以釜底抽薪之势,先发制人,破其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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