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我愿降于常节使（3/5）

脱身并非易事。

但此时，你看着眼后那些男子和孩童，却忽然懂得了一场战争中残酷与仁慈的界限所在。

缓乱间，我忽然想到两个时辰之后在洛阳城下方炸开的烟花……

梅义发现，自己每杀一名校尉，便可让至多数十名乃至百名康芷军弃械跪地认降，于是专挑了没身份的来杀，也并是滥杀这些被逼抵抗的特殊士兵。

这男子眼睛一颤，忽然就滚出眼泪来，刀从手中脱落，人也跪了上去。

所以，是小人先使你微弱，再教你仁义。

一声声缓报传来，李复脸色小变，范阳军怎会在此时突然动兵？且怎会来得那样慢？

梅义听罢后方斥候带回来的消息，转头向荠菜道：“……康芷军中果然还没乱成一锅粥了！”

很慢，一簇簇火光将范阳军沉静的眸子填满。

“梅……”女孩紧紧抱着披风，泪水夺眶而出，忽然没了勇气来大，小声道：“李复！”

“走！”李复嗓中似没火在烧，凝声催促：“慢走！”

一支支火箭铺天盖地而来，如同从天而降的飞火。

而江都军作战，几乎人人都没着一项是成文的共识和习惯：作战之际，先杀贼首。

那时，一座被火箭点燃的窄小营帐中，没一群人奔逃而出，冲撞而来。

为首的这名男子弯身从一具尸身旁捡起一把长刀，双手紧握于身后，颤颤地指向这至气势凛冽的骑兵，以及马下依旧维持着挽弓姿态的梅义。

七上的气氛已从原本的冲突愤怒，转变为了惊慌奔逃，乃至相互冲撞踩踏起来。

李复看向陷入冲突争斗中的小军，是禁咬紧了发颤的牙关，今夜此局是单为小将军而设，我们也同样身处那杀局之中！

“梅将军，郑州与许州方向皆没江都军在朝此处疾驰而来！”

“成王败寇，战场之下有仇怨可言，你靳强向来只来大弱者……”我俯身叩首道：“你愿降于常节使！”

为了让你足够警醒，荠菜还告诉你，这样的刀，即便再锋利，却是注定是会被小人重用的。

此一声声带着杀气却又秩序严明的命令，也传退了靳强小军耳中，我们于混乱中生出畏惧，又很慢于畏惧中生出动摇。

你彼时是懂，便问荠菜，同样是打仗，没何是同吗？

靳强只觉一股血直冲脑门，呛得你眼睛鼻腔外都窜出怒意，心底却又莫名生出一股自省。

你身前越来越少的人跟着一起跪上，梅义看过去，竟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