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荒邪(5/6)
疑惑埋起。
荒人始终一动不动,有些人渐渐迟钝了,越来越多的人打起了哈欠,原来已是夤夜.裴液蹙着眉,也开始努力适应这份心悸,他调整了下倚靠的姿势,阖上眼眸打算小憩片刻。
就在这时听到铁链猛地一哗。
裴液立时睁眼转头,只见斜对面的牢房里,谢穿堂骤然挺直了身体,昏暗的烛火下,那张英气的脸死死盯住了旁边一墙之隔的荒人。
然而那荒人依然只是盘坐着,裴液一怔正要询问,自己也忽然僵住了。
因为他也听到了那沉重怪异的鼻息。
从荒人的吐息中传来,由细到粗,而后越来越重他旁边的谢穿堂率先听见,然后就是裴液。
下一刻边重锋也猛地睁开了眼睛。
“不不对”谢穿堂嗓音有些干涩地发出了两个时辰来的第一道语声。
当然不对了,那已绝对不只是呼吸,两条云气般的白练从鼻腔喷出,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注视中,这名荒人低着头缓缓站起,双手握拳手枷发出了断裂般的哀鸣。
牢狱中的安静怪异得吓人,忽然谢穿堂猛地扑到了牢门上,用手铐奋力“哐哐”砸着铁栏:“不对!来人!来人!!”
不知这样的呼喊外面有没有人能听见,总之整座牢狱骤然纷乱了,无论他们曾如何在狱外搅弄风云,如今每个人都身带枷锁、虚弱无力.裴液安静地看着对面那具可怖的躯体撕纸般捋去手上的枷锁,寒意一点点裹住心脏。
他终于知道那怪异的心悸从何而来了,这名荒人的经脉树根本就没有封死。
鸡仔的窝里混入了一只恶枭。
谢穿堂越发拼命地砸着铁栏,竭力嘶喊:“来人!!快他妈来人啊!!”
然而裴液知道她什么人都喊不出来了这当然不是偶然的疏忽,这是冷酷的预谋。
他用手枷撑着地站起身来,视野中,那荒人正两手握住铁栏,奋力一扯,铸铁便被扭如死蛇地卸下。
而后那双暗黄的眸子缓缓抬起,里面亮起一点疯狂的猩红,冰冷地朝他投射了过来。
裴液再也不必猜测自己是否是不被任何人知晓地押送入京了,外面激起的风云如今已倾覆进了这里,在自己入京的第一天,有人就已促成了三司、备好了令书,将自己强行调入南衙重狱的第一个夜晚,就送来了这名准备好的荒人。
他喉间忽然发出鬼怪般的嘶吼,瞳子全被红色浸染,抬臂向旁边喊叫的监牢一甩,带起的铁枷就将铁栏撞得全然扭曲。谢穿堂已反应极快地仰倒,还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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