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六章 凛冽的冬日(十)(2/10)
是――若这样的人能将世道变好,这数千年来你我还何必去学那些微言大义……但宁毅真是铁了心,他要灭儒……”
“华夏军发展造纸,想让所有人有书念,这两年又在大力扩展善学、乡学,但一开始自然只能做些识字启蒙,这些事情一步一步,我倒觉得不算什么……”
“儒家不反对启蒙,过去上千年只是造纸未曾发达,格物发展太慢。若是宁毅真无私心,在坐各位皆知,先用已然成熟的儒学体系,辅助乡间启蒙,自然更好。宁毅就是心存偏见,要拖着只识几个字的人,反打儒家,他刀上不沾血,手上可比所有人都高明,可笑尔等被温水煮了青蛙,竟似未觉……”
“即便如此,与戴公又有何关系……”
“戴公还有多少时间?他与刘光世那等废物联手,将来能干些什么?西南大战结束之后,宁毅雄踞川蜀休养生息,外头看起来热热闹闹,可谁不知道一旦华夏军出川,天下无人能当?但是戴公此次的这一步,整个中原,岂不是豁然开朗?在将死之局里,活出了一口棋眼?”
“我看你是高看了邹旭,他说到底,只是宁毅的弟子……”
“他是宁毅当年最倚重的弟子,天下间没有比他更懂宁毅路数的人了,而今戴公掌儒学之道,邹旭懂格物之术,道术相合,要与宁毅争锋,天下没有比他们两人更合适的了……”
“但是听其言、观其行,宁毅这两年在成都的安排,有圣王气象……”
“是啊,圣王气象,那我今日倒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家里没地啊!?你们家里都没地啊!?”
“你、你你……我等在谈道理,你岂能如此肮脏地揣测……”
“好啊,他宁毅杀出川蜀,首先分你家里的地――”
一个一个的房间,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出来,而在另一边的小包厢内,严道纶与于和中一面喝茶,一面听着隔壁传来的这些腔调。四方茶楼作为成都的核心舆论场,经营这边的严道纶等人平素也是这样听些大众的争论,此时严道纶叹了口气“看,这便是外界不少人,对戴梦微此次所作所为的看法。”
于和中喝了口茶“平素这位唐启唐夫子道貌岸然,此次倒像是气急败坏了,这岂非在说,他支持戴梦微、反对华夏军,不过是因为家中有地。”
“他说的也不只是这个。”严道纶却摇了摇头,“他说的是,这天下会有多少人支持戴梦微……老实说,于兄弟,我严家也有地啊。”
“严兄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与大局无涉,只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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