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3)
来也怪,这前两个打顺了,后边也就会打了,膀子轮圆了摔起来。
就这样五十个耳光下来,白蔻已然人不人,鬼不鬼,嘴角沁出的血,把头发都粘在脸上,退到肩头的衣服散乱,光腿在地上硌的生疼,尾巴骨钻心的剧痛带的腰也立不起来,脸上红肿的可怕,一直咬牙承受,没有发出一声喊。
南竹着外屋的小丫头进来,“来,扶你姨太太上床休息,好好养着”,然后吩咐苏福。让黄婶子收拾东西,跟九月一并发卖妓院。
黄婶子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哆嗦的语不成声。
太太调来软床,兜好小错,浩浩荡荡地去了。
白蔻躺在塌上,头发遮着脸死了一般。
外面干粗活的小丫头不敢进来服侍,原来屋里近身服侍的大丫鬟是九月,七月,现在被发卖出去,大太太没有指派人进来服侍,不够月字辈是不能近身端茶倒水的。
大太太刚来立了威,小丫鬟更不敢乱了规矩进来服侍,只是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口。
直到日落黄昏,老爷从外面回来。
白蔻就这样躺着,整个屋子一片死寂,窗户也没关,晚风吹的帐子扑扑得响。
听着脚步声,进院进屋,缓缓地立在床前,白蔻一动不动,培西轻笑一声:“这是你要的,这样挺好吗?”
回来养了几天,小错又活过来了。只是以前叫小错。现在人们改叫她虎头,一个没身份,没背景,没后台的小丫头,敢去撞老爷宠爱的姨太太,这不是虎头是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白蔻消停了,既不出门也不嚷嚷着天天吃上海菜。
家人们觉得这几十下嘴掌得有效。
夏天就这样过去,秋风起,天转凉。
老爷启程要走,就连八月节也不在家过,今年是个例外。
往年老爷回来八月节必定是在家过的中国人两大节日,一个春节,一个八月节,必定要一家人在一起。今年说是有事,大家心里明白,事都是姨太太作出来的。
老爷要走,南竹少不得打点,这一走,看来得过年才能回来。
这一次回来就是与往日不同,这一走更是与往日不同,心里五味杂陈,翻江倒海,觉得心里最珍贵最完美的什么东西,纷纷坠落一地,愈要抓住,愈抓不住。说又说不清,或者一开始就没清楚,一开始就是她自己想的,自己憶想出来的珍贵和完美。一如是这天气,以为是繁华盛世,其实已经万物凋零。
长亭,短亭送别培西老爷。
苏府正门大开,苏培西在南竹太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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