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3)
苏福请来了四等家法,一个两寸宽。两尺长筷子厚的竹板,积年之下这竹板儿黄澄澄光溜溜,玉化了,上面刻着两行墨色小楷字,“过如秋草刈难尽;学似春冰积不高”
苏府这四等家法一般是罚子弟学习不用功掌手的。
管家苏福机灵,知道这女人是爷刚淘回来心尖尖上的人,一说请家法自作主张,请了这个最小的法,南竹睨了苏福一眼,喝令婆子,“打,二十”,上来两个肥壮婆子,撸胳膊挽袖子,一个上前往出拽白蔻的手,白蔻抬起头,眼里寒冰凛凛,没有了刚才将落不落的珠泪,冷冷说:“不用,自己来”,稳稳地跪着,把两只手伸在胸前,只把眼睛看着培西,老爷渴了,认真的呷他眼前的这碗茶,一口一口,眼皮子都不抬。
那婆子是毫不留情,啪啪两只手轮流打下去,声音不大,脆脆的,可是震得众人耳朵发聩,若大的中厅没有一丝声响,只听这这啪啪的声音在空气中崩裂。
整整二十下,白蔻的两只柔夷立马肿起来,
白蔻不哭不叫,牙咬的脸上的肌肉一棱一棱。
打完,没等太太,老爷发话,白蔻霍然站起,冷冷地说,“手疼,今天不能给太太奉茶,改日”。
细腰一拧,发髻边的玉兰珠花提溜一转,高跟鞋清脆的叩着地板,哒哒哒哒,心未动身已远,竟自顾自的走……走啦?
留下这一屋子的人,南竹太太最先反应过来,这女人是故意的,她什么都懂,又有什么不懂的呢?连孩子都懂得礼仪规矩,几千年传承下来的东西,能不懂吗?
南竹颓然坐下,甫一交手自己就败下来,原来柔媚的外表下竟是这样烈火霹雳的性子,以刚克刚啊。
培西老爷站起来,掸了掸烟青色长衫上并不存在的土,他那碗茶换了两回,终是喝完了。
讳莫如深地看了南竹,环视一圈,吩咐散了,转身也走,培立姑太太踮着小脚,追着培西絮叨去了。
苏锦苏秀跳下来跑着扑向他们的母亲,一边一个依偎着,南竹搂着两个孩子咬牙不语。
小错这边和二月姐姐并两个小丫头把太太屋里收拾的纤尘不染。二月姐姐让她去厨房,看看给太太的莲子荷叶羹做好没有,做好拿回来,估摸着太太快要回来,大热天的消消暑。
小错放下手里的活,转身朝着后院跑去。
来了这两年没有人教给她规矩,小错原本一向是用跑来代替走的。
环境的巨大变化使她心情澎湃,所以跑起来就跟小牛犊子似的,嗖嗖的,拐过一出院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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