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雪临了(1/3)
谢嘉澜的状况,常春心里门儿清。
经一日观察,谢嘉澜气色明显好转。
加之常春探问过,谢嘉澜也未闭口不言,是以,常春多少揣摩出谢嘉澜昨夜定然睡得不错。
常春心里头高兴,通透的心思亦猜出其中肯定有乌游雪的功劳,只是不知法子是什么?
常春思及昨日细节,犹记好像有间断的涕泣声。
难道
常春收敛偏到天际的念头,回到现实。
谢嘉澜阖上经书,沉吟道:“你觉得朕要不要唤?”
常春捏一把冷汗,得,又把问题抛到他身上去了,“奴才可不敢左右您的心思,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倒是会含糊朕。”
常春:“奴才不敢,奴才惶恐。”
时至半夜,谢嘉澜静坐片刻,指节一下接一下叩着,发出恰若击石的声响。
沉默良久,最终选择摒弃理智与克制,顺心而为,想通后,他将经书搁在小几上。
谢嘉澜淡声:“去吧。”
常春再次登门,是在乌游雪意料之中,但他能不能不要三更半夜来,扰人安宁?提前说一声不好吗?
最主要的是,她其实并未做好准备,她有预感谢嘉澜还会叫她,但没料到会这么快。
经昨日一遭,乌游雪嗓子有点疼。
乌游雪心存抱怨,却不敢发作。
思及自己又要无缘无故的哭,她想,自己整夜哭,那如何同皇帝交流套近乎?
仅哭根本不算什么。
且乌游雪不明白,为何要她哭?
怀着各种心思,乌游雪再次踏进东宫。
进殿前,常春小声道:“娘娘,仔细伺候着,若有事,唤咱家便是。”
乌游雪忍不住询问:“公公,我想问皇上缘何叫我来?你说叫我好生伺候,可我一头雾水。”
乌游雪凑近,壮胆道:“昨日我哭了一宿,皇上无半分表示。”
她总得问清缘由,否则她这颗心时上时下,虽与皇帝同处一室,却不知从何处下手。
常春嘴巴严实,只用眼神觑她,“娘娘,其他您就莫要多问,只需遵循皇上的吩咐来便是。”
见此,乌游雪暂歇念头,只身进殿宇中。
摆设如常,屏风杵在中间,隔绝两边。
一成不变的沉香味,比昨日淡。
乌游雪屈膝:“见过陛下,陛下圣躬金安。”
谢嘉澜倚在床头,闭目,“不必多礼,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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