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偶感风寒(2/4)
徐行知道他若再进一步,杨知毓必然出手对付他,这里若闹出动静,必然要惊动整艘船的人,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杨知毓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忽然起身下床,并没有去拿椅子上的被子,而是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才对杨知毓道:“你睡吧,我去别处睡,记得过来把门拴上。”
说完打开门走了出去,杨知毓爬到床头时只看到他离去的背影一闪而过,一时心中五味杂陈。与她的土匪行径相比,他可真是个正人君子。
唏嘘片刻,她丝毫没有去把徐行追回来的打算,这个房间她实在是太喜欢了。
她起来将门栓好,回到床上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连日来睡眠都极好的她,今夜却噩梦连连,她梦到小时候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她在睡梦中被大伯母屋里的女使叫醒,迷迷糊糊的被带到前厅,家里所有的长辈都在,但与她同辈的除了两位已经成年的堂哥就只有她。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她,所有人都在说她可怜,其中有位刺耳的一句话来自五婶婶,她说:“要是个男孩子或许还能落个爵位,可惜是个女孩。”
作为二房唯一的孩子,她时常听到别人说些她不是男孩的遗憾,她那时听不懂,却尤为在意。
她为何非要是男孩子呢?爹娘明明说她就是最好的。
那晚,在所有人莫名其妙的同情眼神中,她坐在前厅离主人位最近的太师椅上看着门口随风翻飞的白幡沉沉睡去。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天,母亲房里的女使红着眼睛对她道:“姑娘,二爷和夫人回来了回来了,奴婢带你去迎他们。”
爹娘终于回来了,可对着眼泪止不住往下流的女使,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却早有预感。
正门口,所有人哭成一片,那声音恐怖到她现在想起来都会后怕,然后门口响起了各种奇怪的声音。
忽然五婶婶发现了她,然后就有个人冲上来抱起她走在门口,将她塞到了人群最前面大伯的怀里,她的出现让哭泣声更大了,她手足无措的被大伯按着跪下,抬头看到两口漆黑的棺木。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什么都不明白,死亡一词,她在书本上学到过,但她不懂死亡背后最痛苦的是失去,这种痛苦将伴随她一生。
她呆呆看着那两口棺木慢慢靠近,呆呆的看这那些曾经带着她玩的叔叔们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
除了彻骨的寒意,她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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