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篇:绿槐高柳咽新蝉(十)(2/3)
太太,顿了顿,问出那句他一直想问却又不敢问的话。
“夏,夏蝉呢?”
一记爆头又嗑下来,“你小子还好意思问,你把她娶回家三年,却让她守了三年的空房。今天我就是专门来替蝉丫头收拾你的!”说罢又抬手,夏老太太过来拦住。
余温愣在原地,“我,我娶夏蝉?”
夏老太太上前来,“好孩子,三年前你到我家来,我告诉你我的孙女叫婵姐儿。其实她同你一样,都是我的外孙。但她母亲去得早,她爹也不尽为人父的职责。我便把她接到我身边来当亲孙女来养。她其实应当姓阮。”
“阮······那她的大名叫······”
“初夏,阮初夏。”
阮初夏,这个困住他三年的名字。自今日如晴天一道惊雷般直直劈向他,劈碎了他三年的冰冷心肠,劈得他连连倒退拌倒在厅前。
刘妈妈惊呼着过来扶,“哟,大公子你怎么就摔了呢?快起来,快起来!”余温搀着刘妈妈的手臂,院子里太阳晒出热浪。他踉跄着向左前方奔去,刘妈妈的声音追在背后,“公子,你要去哪里啊?太老爷太夫人还在这里呢!”
但他充耳不闻,依旧踉跄向前,是琼珠院的方向。
满池的荷花在日光下开得粉嫩娇艳,温和光线里飘着细雨,清风把荷叶翻转。余温缓缓迈进那间他三年不曾踏进的屋子,水晶般剔透的珠帘映入眼帘。淡黄色的床帐、绘着槐花图案的屏风、临窗的长塌上是一张梨花木制的几案,几案上摆着一个木匣和一个正燃着水沉香的香炉。
余温打开那个木匣,就像三年前那个七夕的上午般。木匣中摔断的玉镯已经不在了,只静静地毫不起眼地躺着一片干花。余温小心翼翼拿起那片干花对着光线照了照,依稀尚能回忆它最初鲜活美丽的样子。
那是一朵茄子花。
“若是祖母知道你摘了她的茄子花给我别发,定会痛骂你一番。”
“那她就骂好了。”
······
泪水再一次浸湿了眼眶,那朵茄子花是什么时候装在木匣里的呢?或许三年前那个七夕的上午它就已经静静地毫不起眼地躺在了这里,但是他却没有发现。
屋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余温捂着心口推开了那道通往屋后水阁的侧门。满池的荷花在日光细雨中摇曳,粉花绿叶中,一抹浅紫色的身影映入眼帘。紫色轻纱的带子将长长的袖子挽起来,露出两节玉藕般的胳膊。白皙瘦弱的双足拨起池中的水花、抱着荷花的手腕上镶金的玉镯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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