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篇:樱笋正当时(二)(1/4)
(二)樱桃熟江南,美人清且憨
卉木萋萋,黄莺喈喈。
江南樱桃成熟,集市上,处处贩卖鲜红。
晌午,集市上贩卖货物的商贩陆续收了摊,临街的窗楼上飘出饭菜香。太阳升到头顶,一时间,整个小镇归于静谧,几朵白云浮在天上。
因病告了半个月假的白玉婴正坐在临河一株枝繁叶茂,硕果累累的樱桃树下懒洋洋垂着钓。
清水河畔一丛半人高的野草里,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后,钻出个香汗淋漓的青衣少女。临街传来接憧而至的脚步声,有中年男子愤愤道,
“见鬼了!刚才还看到那小贼往这边跑了,怎么一瞬间就没影了?”目光四下扫视,落到河畔一丛半人高的野草,“莫不是……”
如风旋过,一只粗大有力的手穿过密集的草丛,捏住一个削瘦肩膀。
“看你这回还往哪里跑!”向上一提,“今天我非要扒了你的皮不可!”那削瘦肩膀顺势而起,中年人愣在原地。
“玉,玉婴公子!”
被从草丛里提起来的白玉婴抬手拂了拂肩上褶皱,抬了抬眼皮,隔着半截野草,慢悠悠开口,
“今天天气好,白某得了闲躲在此处钓钓鱼。鱼儿正上钩,被人这么一扰,跑了。我道是谁,原来是金掌柜。”
“不知道是玉婴公子在此,金某,金某……”冒犯二字卡在口中。
一阵风拂过,白玉婴方才拂平的褶皱又有点死灰复燃的意思,“我记得,河东那座酒楼的租约该是这个月到。”抬手继续拂了拂。
“是是是……”金掌柜连忙赔笑。
“听说,酒楼生意不错?”
“托玉婴公子的福。”金掌柜脸都要笑烂了。
“既然如此,那下个月的租约……”拂了拂最后一丝褶皱,没拂开,“就不续了。”
金掌柜的笑僵在脸上。
“这这这……”金掌柜要哭了,“使不得啊。金某人在这清水镇做了十几年的生意,一直都是租的公子家的酒楼。下个月的租金金某都差人送到府上了,公子你这,这突然又说不租了……”
“啊,”白玉婴手指压着额角,“我突然想起来镇西那几家成衣铺子好像也是这个月到期。”
“金某突然想起还有些琐事没有处理,先行告辞。”又一阵风旋过,两三步人已消失在街角。
雪白衣衫下,探出个簪着雪白樱桃花的脑袋,不是半月未见的朱樱樱又是谁?
“我记得,你从前没教书的时候不是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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