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廿二(2/4)
地。
谢青绾放松窝进软靠间,耳上珍珠映出明润华彩。
约摸颈侧的药起了效,热烘烘祛散了些酸意。
她歪着脑袋惬意在丝织软靠间蹭了蹭,却忽然似有所觉地抬起眼。
摄政王目光全不避讳,细密扫过她耳垂与领间小寸莹润的白。
滔天权柄浸养出的气势使得他的目光犹如审视猎物的狼,有不容忽视的威慑力。
他是个极度冷静克制的疯子,甚至有超乎常人的理性与洞察力——至少不会无故对弱者拔剑相向。
谢青绾侧过头去掩唇轻咳,温温软软避开了他的目光。
下一瞬,有冷隽的男声清然响起,轻淡且自然:“珍珠很衬你。”
与秦月楼那个午后,意味不明的“凝脂柔荑,伶仃玉骨”八个字重合在一起。
谢青绾浑身一凉,却见他复又淡淡阖上眼,并未表露出甚么腕骨剥皮的意愿。
她于是安静窝回软靠间。
燕太后居慈雪宫,自平帝崩逝后便大病一场,鲜少接见命妇宗眷。
引路嬷嬷送摄政王夫妇二人入殿,太后正候在殿内品茶。
顾宴容只略微垂首,腰肩笔挺地行了礼。
谢青绾隐隐想起当年赏花宴上,摄政王姗姗来迟,似乎也是只淡淡颔首,神情孤桀不可一世。
她跟着告了礼。
燕太后倒是音色温和的:“免礼,且入座罢。”
谢青绾跟在顾宴容身边告了座。
燕太后赐了一道茶:“皇帝少不经事,将你们的婚事办得仓促,哀家也是今日才得机会,同摄政王妃好好叙一叙。”
谢青绾随坐于不可一世的摄政王身侧,从容淡笑道:“太后娘娘客气了,唤妾身阿绾便是。”
她白得惊人,尽披殿内辉煌的金辉,是一眼瞧得出的病弱与出尘。
燕太后关切道:“好孩子,哀家观你仍显不足之症,哀家宫中有几株西域进贡的红柄雪莲。”
她侧首吩咐:“芳喜,去取。”
殿外侍立的宫人喏了声,小跑着去了。
谢青绾见拦她不得,忙起身谢礼:“承蒙娘娘垂爱,妾身感激不尽。”
才在慈雪宫坐过片刻,便有内侍匆匆来将摄政王请去皇帝那儿。
顾宴容漠然起身,牵过她的手欲一道离开,身后燕太后忽然开口:“阿绾,前朝政事妇眷总归不好参与,留在这儿陪哀家说说话罢。”
谢青绾闻言略显迟疑。
顾宴容便停住脚步,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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