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1/5)
杜康住在一个破旧小巷尽头的自建楼里,巷子很窄,车辆无法开进,顾恩泽不得不下了车,或许是因为刚下过雨,巷子的道路上满是泥泞,空气中弥散着难言的气味,等走到巷子的尽头,才发现那里堆着几个已经装满但还没有被收走的垃圾桶,离垃圾桶不到三米,就是黑黝黝的单元门洞——单元门连同楼道里的灯不知道坏了多久,乍一看,有点像是恐怖片的场景。
“他在几楼。”顾恩泽没有回头,直接问。
“三楼,他还有些室友。”
“有些?”
“很多人,”助理停顿了一下,尽量不带主观情绪地回答,“他住的是群租房。”
“我的备用手机响过么?”顾恩泽一边问,一边继续向前走,昂贵的皮鞋和西装裤脚已经沾染上了许多泥点,但他却混不在意似的。
“没响过,没有电话,也没有消息。”
“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好面子呢?实话实说告诉我,他不能回家,他不想回家,他现在过得不好,又能怎么样?”
助理没有回答,他知道顾恩泽也不需要他的答案。
他也是穷苦出身,靠自己的努力,才得到了现在的工作,他很理解杜康的心理,也难以遏制地生出了些许同情心。从物质的因素来看,他是希望杜康能被顾恩泽养起来的,但抛开物质的因素,他又对杜康难以遏制地生出几分担忧——助理可以下班,感觉不舒服了可以选择辞职,但杜康一旦接受了顾恩泽的“养”,那就意味着24小时受顾恩泽监管,以后也很难获得自由、独立生存。
顾恩泽没有读心的能力,也无法和助理的脑电波同频,但即使他知道助理怎么想了,也会冷笑一声,回他一句:“我愿意,杜康也愿意,关其他人什么事。”
是的,在顾恩泽的大脑里,杜康是不可能拒绝他的。
所以,杜康真的拒绝他的时候,他愤怒到了极致,竟然笑了。
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个棒棒糖,缓慢地拆着外包装,他站在破旧的房门前,在一些陌生人探究的视线下,问了杜康一句:“你说什么?方便的话,再重复一遍?”
杜康的手扒在门框的边缘,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衬衫,将将遮挡住了自己的臀部,他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部分发丝乱糟糟地缠绕成了死结,他很瘦,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似的,但他的眼睛却很明亮——倔强的、坚韧的、绝不妥协的、还带着一点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说:“顾恩泽,你能来看我,我真的特别开心,但我可以自己养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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