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无力（3/3）

门那边，那五道屹立的身影。

他们在说着什么，但他听不清。

他只知道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他立刻就打算跳下去，哪怕门已经封死，他现在也有力量能够穿过灵境之门。

可他脚刚跨出护栏，下方的灵境之门中就爆发出一阵刺眼的亮光。

张烨正面被亮光覆盖，只觉得双眼一阵刺痛。

不过很快，双眼就恢复，灵境之门内绽放的亮光也开始黯淡下来。

他落在了灵境之门的封门屏障上，呆呆地看着那门内逐渐黯淡的光芒。

没赶上……

光芒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火红和昏暗。

岩浆滚动着，那边的一切，已经消失了。

小核启动，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张烨呆滞地看着那滚动的岩浆，他记得，这大荒灵境是岳城墙的父亲岳铜墙镇守的。

他还记得那个身杆笔直的男人。

他还记得他在得知岳城墙有所改变时，露出内敛但喜悦的笑容。

“岳叔……”他呢喃着，显得有些无法接受。

他慢慢蹲下，抱着脑袋，揉乱了头发。

“怎么能……就这么没了呢……”他咬着牙，牙缝中挤出的呢喃在颤抖着。

他举起拳头，但最后却又无力地垂落。

那种无力，不是说他全力以赴都没赶上，而是因为他直到发生了才明白——原来那种预感，是来自这里。

他不可能未卜先知。

而且这种事情不止发生在这里。

他刚刚不支援外面的战场，也同样会有很多人死去。

而他支援了外面的战场，哪怕只用了一两分钟，也终究是赶不上救岳铜墙。

还有其他地方，其他灵境，也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些他都看得清楚，很明白。

真正让他感到无力的是——他就算知道，也无法去改变！

他本来以为，只要他全力以赴，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但现实却在一次次告诉他。

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

有你拼尽全力都救不了的人！

有你不论如何选择，都会后悔的结局！

这才是真正让他感到无力的……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所以，他救不了所有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