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识卿面(2/4)
。以前的她,落入敌营,会想方设法传信回来。一定会委屈小意,唤他去救。可眼下,她欣然接受了裴獗,与他郎情妾意,甚至告诉她的父亲。“萧三郎我不要了,送给你和冯氏的女儿,就当全了生养之恩。从此你我父女,恩断义绝,两不相欠。”这不是冯十二娘……她说不出这般绝决的话。萧呈叹一口气,“因何生变”他明明已经做好了营救她的打算,早早就派去了任汝德和金戈铁马去安渡,他甚至为了她要拒绝冯莹。可她却变了……心甘情愿跟了裴獗。一封信都没有再写给他。疼痛感便在这时袭上胸膛。萧呈捂住胸口,指节用力抓紧衣襟,尖锐的疼痛久久不散,比往常更为难耐……他沉重地呼吸着,将额头垂在桌案的信封上,安静地闭上双眼。长夜难眠。信州城,裴獗房里的灯火也是一夜未灭。萧呈登基后大举反攻,北雍军将要面对的是出征以来最艰难的一场战役。信州城里的百姓,不肯归顺,这让北雍军守城的困难成倍增长。几个将领守在裴獗的房里,商量到天明才走。各有各的意见,无外乎两种——守,撤。放弃信州,退回淮水,守好万宁和安渡五城,对晋国来说,也是极大的胜利。北雍军有信心,让齐军过不了淮水。但退一步,长的是齐军的志气,也是新登基的正初皇帝的威风。但死守信州,晋军必将付出巨大的牺牲……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天亮时分,左仲兴冲冲跑过来。“报——”隔着一扇门,也可以听出他的喜悦。“大将军,敖七来了。”裴獗眉头微微一蹙,没有回头,目光仍在舆图上。“让他进来。”敖七满脸是笑地走进来,额头浮汗,手提环首刀,肩膀上挂着一个大包袱。“将军!敖七归队。”他拱了拱手,将包袱往裴獗的桌案上一丢。“女郎托我带来给将军的。”裴獗这才从舆图上收回目光,看了敖七一眼,移向那个包袱。敖七没有注意到裴獗的表情变化,整个人都沉浸在投奔军营和“献宝”的喜悦里。他将冯蕴的信和伤药一股脑掏出来,摆放在桌上,又想到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揉得皱皱巴巴的黄纸。“大将军,这是女郎绘的图,你来看。”纸已经揉得很皱了,是冯蕴丢掉后,敖七又偷偷捡回来的,当宝似的放着。“女郎可不得了,会画舆图呢。”敖七小心翼翼地展开,生怕弄坏了它,那双手抚着黄纸像捧着珍宝。裴獗又看了他一眼:“她说什么”敖七努嘴,示意阿舅看信,“信上都写着呢。”女郎说了只跟阿舅说正事的,敖七记得很清楚。可是,裴獗拆封看到最后,脸色却呈现出一种十分古怪的变化,像敖七家里那只大黑狗看到前来蹭食的小白狗时,那浑然忘情的模样。“这个妇人……”他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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