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最亮(2/7)
满眼都是他有力而克制的手指,纤长浓密震颤欲飞的睫毛和每一笔都勾勒地极尽完美的侧脸。
——是那样迷人,令他连一眼都不忍错开。
周壑川的情绪从爆发缓缓归于平静,再度隐匿在层层皮肉包裹的内心深处。
一曲终了,贺舒意犹未尽地看向周壑川,他强行遏制住想要扑上去狠狠吻他的冲动,眼神四处乱飘地得了便宜还卖乖,“怪不得你骗我说不会,你这技艺够生疏的,也就我能听得下去吧。”
周壑川收回手看向逆光站着眉目不清的男人,眼神温柔得一塌糊涂,“毕竟我只给你弹过,所以还请多多包涵了。”
贺舒让他一句话哄得心花怒放,抿紧的嘴唇难以克制地提起又放下,他故作认真地问:“真的?”
“真的,”周壑川仰头静静地看着他,放任自己把两人之间曾经有过的那些隔阂和矛盾悉数放下,仿佛他还是那个要靠弹琴来博心上人一笑的毛头小子——只这一刻留下满腔沸腾的快要溢出来的爱意在阳光下发酵出浓浓的暖香,他轻声说:“无论过去还是未来,无论发生什么,到死我都只弹给你一个人听。”
贺舒盯着他,倏尔一笑,眉眼飞扬间竟比满室阳光还要灿烂。他伸手揪住周壑川的领带,微微挑眉,用少得可怜的自制力强行掰走话题,“少说甜言蜜语,管家给你传的话你听到了?”
“你想问什么,直接问我就好了,”周壑川坐在凳子上,仰头任他扯着自己的领带,一双盛满阳光的深邃眸子波光粼粼,真诚而满覆深情,就算是圣人也要溺毙在他顺从依恋的眼神里,“我永远不会骗你。”
贺舒果然很吃他这套,仿佛被蛊惑般往前迈了一步,正好被蓄谋已久的周壑川一把搂住腰扯到自己面前。他猛地站起来,把贺舒往钢琴上一抵,借着狭小空间的局限,侧头想要一鼓作气地吻下去。
“嗡——”
贺舒一个没站稳重重地按在身后的钢琴键上,骤然响起的刺耳声音瞬间把他从被美色迷了眼的状态中拉出来,他抬手抵住周壑川的胸膛,似笑非笑,“别一说到关键地方就给我上美人计,你敢说你没骗过我?”
他坏心眼地掐住周壑川的鼻子,眯着眼拧来拧去,“我可记得你当初是怎么评价我的,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那还叫没骗我?”
周壑川被扭出一个可笑的表情依旧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只是在现有事实基础上夸张虚构了一点。”
贺舒让他气乐了,“你那明明就是胡编乱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干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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