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忘忧(1/4)
雨水再冰冷也比不过这一句,暮言静静地听着,心里却是无悲无喜,只叹这句话若在千年前说给她听,就好了。
看她毫无反应的神情,南晏眸子暗沉。
是了,除了她梦里那人,哪还有什么能让她冰封似的心起波澜。
多孤高多冷漠的人啊,会为一个死了的人伤心成那样,而对他却冷言冷语,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南晏的心里翻涌起一种异样的情绪,只觉得整颗心都在抽痛,他沉声开口:“先生。”
“嗯?”
暮言都习惯他像前世一样不懂礼数地称呼了,忽然又变回了正常的尊称,她懵懵地抬起头,只能看到他被黯淡月光符勾勒出的轮廓。
月光符下晶莹的雨珠噼里啪啦地打在伞上,他仿佛在看她又仿佛不是。
南晏站在朦胧的雨幕中,说:“走了。”
刚才听了那话,暮言现在的心境平和得很,回归了平常目空一切的孤傲模样,头也不回地在时刻跟着的伞檐下,朝自己屋里走去。
窗外雷雨声不绝,暮言躺进床,听着南晏走过的脚步声,踩在水上清脆响亮。
她卷了被子,把脑袋埋了进去。
-
翌日雨过天晴。
南晏清心静坐到午时,才听到脚步声。
他打开眼,见她又端了昨日那些东西进来,经过昨夜之事,便问:“睡得可好?”
雨夜惊醒迷迷懵懵的,暮言今天睡醒了才想起竟然梦到了南晏,现在看到他就心里别扭,不打算理会他这句看似关系不错的话。
她把托盘放到桌案上,只说了两字:“脱,躺。”
见她无视了自己的话,南晏边照做边在心里暗骂自己不长记性。
比起昨日,他感到手上被扎了一针,感到疑惑就顺口问了:“除心魔为何要扎手?”
此话一出口,南晏便有些后悔,刚被无视又问话,况且神医做治疗,哪里容得他这个外行人置喙?
本以为又要看到她的一张臭脸时,南晏却听到了她一边下针一边缓缓的讲解。
“心魔之病,症状在心经,心魔不清,乃心气虚,邪气才趁虚而入,心经属阴,心属火,子午流注中,木生火……”
她的声音温柔清和,南晏已经听不进她在说什么,只是震惊地盯着面前这个和梦里同样温婉的女子。
这一刹那,仿佛她不再是那个傲慢跋扈的神医,而只是一个传道受业解惑的耐心良师。
讲完了医理,暮言正要习惯性地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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