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活?(2/3)
将军,特召少将军回京城享福呢。此次少将军收复宁州有功,回头见过圣上,指不定怎么封赏呢!可惜我戍守西沙三郡,不能跟少将军回京喝一杯了。”
王驰颇为遗憾,说:“那可惜了,属实可惜,吃酒还得是京城杏花楼尽兴啊!待沈总督回京述职,我请你。”
“那先谢过少将军了。”沈义成笑应了,“那我便先去郡守府,那边一堆破事儿候着呢。”
王驰笑着目送沈义成带着一众边军离开,脸上的笑容消失,眉眼间积的都是阴沉。
奚远七递上一方帕子,他边走边擦手,回到主案坐下。
奚远七低声说:“宁州军一夜兵败,就算是白岩元宵夜宴,轻敌所致。但宁州城破后,西沙三关要塞尚有一线挽回之机,可渠粟鞑子却有我西沙三城所有的城防图,西沙三关因此沦陷,数万百姓皆丧于渠粟弯刀之下。白岩火烧郡守府,让次子带亲兵私逃……这些事儿无一处不透着蹊跷!这沈总督倒好,把所有罪责推给一个死人。”
王驰冷漠地说:“白岩老狗让宁州城血流漂杵,罪大恶极!但这沈义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西沙三城,血流成河。剑门边军做什么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不过,公子那脚太冒险,那小女娘若是当场毙命,圣上那边怕是不悦。”
王驰冷笑:“老狗余孽,死了便死了,怕什么?况且大哥年前千里奔袭,打下漠北凌霄关,经此一战已经无可再封。父亲更是赏无可赏,我西北王府,早已成为圣上的眼中钉。”
奚远七忧心忡忡:“既如此,公子还要入京。世子爷常道月盈则缺,这次京都之行多半是场鸿门宴。”
王驰将帕子扔回给奚远七,说:“不过想留个人质在身边,总不能叫父亲和大哥去。”顿了顿,又道:“去问问,审得怎么样了。审不出就别审了,留条命,押回京去。圣上要向天下人交代,白家就要有活口。”
狱里灯火灰暗,白泽卿手脚发凉,愈渐喘不上气。
身周白雾缭绕不散,她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她仿佛被投进了深水潭,手脚并用拼命挣扎扑打片刻,又无力的跌回粗草。
这些牢狱中随意扔在地上的粗草带着特有的潮湿和霉味,混着血腥味,此时还夹杂着血乌头特有的味道,难闻至极。
白泽卿的双腿被杖刑打得几近麻木,心口那一脚的剧痛更是让她浑身麻痹,此刻耳边嗡鸣,鼻息错乱,像是溺水一般的无法呼吸。
白泽卿转动着眼珠,盯着栏杆外的烛光。
狱堂中几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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