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1/4)
在回府之前陈庆之突然想到了之前范叶霄问自己的问题,为什么陛下总是倾向于权贵呢?梁朝很依赖于士族阶层,且陛下本身就出自于士族。他如何能撼动这百年来积淀的士族。
悠悠回到府中他觉得身心俱疲,梳洗一番躺在卧榻上后也不觉得舒适。范叶霄遣人过来让他带着人去,当时他只身前往。若是真带了人与萧正德起了冲突这件事只会更加麻烦。
范府此刻也不安宁,自打范叶霄回到家中范云便在她闺房前等她。这出去见了谁做了什么事范云都没有问。
“日后不得如此。”范云道。
“父亲。”范叶霄有些胆怯,“您都知道了?”
范云心中憋着怒火,霄儿素来乖巧怎么会做这么多逾矩之事。
“父亲我有事想同您讲。”范叶霄向前几步抓住范云的胳膊。
“何事?”
“梁律有些律令不妥。”
范云更加不相信这是范叶霄能说的话了,她几时注意过这些东西,“是否妥当由陛下评说。”
“可这是面向百姓的律令。”
范云总觉得今日的范叶霄不太对,“你跟我来。”
秋日的早晨有些寒气,路过后院的树时范叶霄想到了上辈子她曾命人砍过一次,他长得这样旺盛当时究竟是什么心态才要砍去一部分?
到了正厅范云问她,“你说的哪条律令?”
“为何官员犯了罪就可以直接赎罪?”范叶霄急匆匆说完发觉自己失了分寸,“父亲,这条律令当真公平吗?”
在士族与贫民之间谈公平?这不是范云所熟知的女儿。“皇家的血脉自然要比平民尊贵,怎能一同论足?”
“皇家的血脉流淌的不也是血吗?”活过了一生临死时范叶霄才想明白,这世间的人都是唯一的,死去了便不再有。国有国丧家有家哀,哪一条性命都是一样的存在。
活在这世间被权利迷了双眼,若想要做那个掌权者就必须要不停往前。可在生死面前都是一样脆弱。
“荒唐!”范云直接被惹怒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范叶霄倒是沉静,上辈子她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父亲,是陛下说的众生平等。”
“我看你是被那个陈庆之给鬼迷心窍听了些胡言乱语!”说完很久后范云才意识到这样的话不会出自陈庆之之口。
“是我自己对这条律令不满何故要牵扯到别人身上。”在这士族把持的朝堂上陈庆之本就孤身一人,更不能让父亲对他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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