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尽力一试（1/3）

“我不管！我只要我的六娘！”

元氏不顾萧予若的拉扯，死死地抓住萧清晏的手：“九郎，三婶求你，救救你六姐，你救救她！三婶给你跪下了！”

“三婶！”萧清晏忙将人扶住，可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答复元氏。

现实很残酷，不会和他们讲什么亲情天伦，叔祖父他们的考量不是没有道理。

为了救一个人，搭上全族的性命，这种决定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

可是平心而论，如果今日处在这种绝境的人是她的母亲萧筠……

萧清晏大概也会和元氏一样发疯，只为了救人不顾一切，也希望有人能在她绝望之时帮助她救下她的母亲。

萧六娘和她腹中的孩子，又何其无辜！

看出了她的犹豫，萧予若红着眼眶喝斥：“九郎！你是我们萧家的少主，你可莫要学妇人之仁那一套！我的女儿用不着你去救！”

这时，元氏挣脱了萧清晏的搀扶，跪在她面前：“九郎，三婶求你了！”

萧予若冲过来拽住元氏的胳膊：“你身为长辈，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吗？你给我起来！你若再这般不识大体，我连你也休了，你自己去季家！”

可是，对于一个母亲而言，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萧清晏平日里与东西两院的来往其实并不多，在她浅淡的印象里，这位三婶是典型的后宅妇人，矜持，爱惜颜面，软弱，唯夫命是从，平日里甚至不敢在三叔面前高声说话，稍有不顺心便嘤嘤嘤地喜捏着帕子啜泣。

可是眼前的元氏满脸的泪水，她拼尽她全身所有的力气将她的丈夫推开，将自己最爱惜的颜面抛到了九霄云外，给一个晚辈下跪磕头。

“九郎，三婶求你了！三婶求你了！你救救你六姐，救救她！”

谁能帮她救救她的女儿？

谁能帮帮她？

萧清晏蹲下将元氏扶住，阻止她磕头的动作，那双含泪的眼睛望着她，绝望，哀求，仿佛将她当成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

“希和，这世上强权当道，君子蒙尘，若没有足够的权柄便只能任人践踏，可我们女子生来便被捆缚上重重枷锁，世俗不允许我们像男人一样为自己争取，你想不想打破这枷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

记忆中母亲说过的话浮上萧清晏的脑海，眼前的元氏也似乎与母亲萧筠的容颜重叠。

女子生而苦。

正是因为不想让她变得如三婶和六族姐这样不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