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鸢尾花(四)(3/5)
语言寻找词汇来形容这一天。
梁芜今天回来的时候,在三轮车上跟靠的近的姜源和乔絮说了好一路,现在似乎是说累了,也不再说了。
作为一个十八岁刚参加完高考的准大学生,她今天受到了冲击最大。往前数十八年,她都没有过今天这样的经历,她年纪小,对世界的看法还处在基础建立阶段,心里难免有着一点年轻人的心高气昂,即使接受了端正的教育,心地善良,有正义感,可如果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今天的那些“采花工人”有困难时,大概率还是会嫌麻烦而袖手旁观,会因为考虑回报问题或是会不会遇上“狗皮膏药”问题而选择无视,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无法感同身受他们的难处。
哈珀·李说,你永远也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像他一样走来走去。
人都有浪漫情怀,看着一大片的玫瑰花海,置身于玫瑰花海,触摸玫瑰花采摘玫瑰花,那都是无比浪漫的事情,可偏偏他们却种着玫瑰,想着面包,他们需要用玫瑰换取面包,这一点都不浪漫,这很无奈。
这种无奈,今天他们全都体会到了。
几人轮流发言了一番,最终由严导将谈话的内容引申到了本次综艺的公益项目上,将准备送给工人们的物资告诉了大家。
严导说完后,姜源补充,“今天那个胶鞋也太硌脚了,穿着走了一天,脚底都快磨出水泡了,我们走的时候再给他们送些鞋子过去吧。”
“可以。”严导回复。
“不止鞋子,再送些防晒的东西吧。”乔絮抓起旁边坐着的沅嘉措的手:“嘉措没戴冰袖,一天下来手臂肤色都有分层了。”
谢觅荷也抓起池怀的手:“小池没戴手套,手上全是伤口。”
大家一起又提了不少东西,严导全都答应了下来,“待会跟工作人员列个物资清单吧,我们来这里一趟,能帮多少就帮多少。”
大家劳动力一天,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但只有池怀桀骜不驯没戴最重要的手套,所以伤得最多,沅嘉措下午回到花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了池怀的伤口,也许是太累了没精力也没心情,在处理伤口的时候池怀出奇地听话,全程不说话不反抗,任由沅嘉措握着他的手,甚至在最后沅嘉措试探他开玩笑似地提了一句:“还需要师兄吹吹吗?”
池怀竟然也没反驳,只点了点头,应了声:“嗯。”
谢觅荷抬着池怀的手对着镜头,要求节目给他的手来个特写,由于天气太热没有贴任何创可贴或者医用胶布,池怀的手上全是沅嘉措给他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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