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信祷之鲤·28 破碎红光反复穿过他的……(1/8)
释然者出。
安隅站在雕柱前再次许愿,睁眼便回到了真实世界。
主城,中央教堂。
安隅站在塔顶的窗旁,“诗人,你还能看到天上的破碎红光吗”
眼透过那扇窗仰望苍穹,“一直能。这些年来,那些破碎红光越来越多,无序的波动让人心烦,直到前阵子,第一枚制动齿轮出现,情况才好了一点。”
安隅问,“红光究竟是什么”
“不知道。”眼顿了顿,“也许和这个世界的混乱程度相关吧。无论人类如何抵抗,混乱一直在加剧。”
安隅也抬头看向天空——如那日一样,他什么也看不见。
窗旁的高脚小几上摆着一只玻璃缸,一只小金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主城似乎很少出现动物。”安隅说,“我一个叫严希的朋友说过,任何动物都有突然畸化的可能,所以主城禁止养宠物。”
眼将手指伸进玻璃鱼缸,轻轻搅动着缸里的水,“它只是一条正常的金鱼。而且,即便是畸化的金鱼也没关系,金鱼畸种的感染性极弱,常来教堂的都是些女人和小孩,女性和小孩子的基因抗性本来也更高,完全不必担心。”
安隅想到4区深埋地底的一千两百多具金鱼畸变女尸,不做评价。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诗人,我想倾听一些人的过往,可总是被拒绝。”
眼想了想,微笑,“因为你的倾听被认为是袖手旁观。”
安隅茫然,“那我该怎么做”
眼没有立即回答。
他抬头眺望苍穹,望了一会儿后,忽然有些困惑地伸手在空中描摹。
“第二枚制动齿轮……”他不可思议地喃喃道:“好像已经有了一些轮廓。”
安隅更茫然了。
夜空中明明什么也没有,让他怀疑自己是个瞎子。
就在他以为诗人不会再回答时,眼忽然道:“不切肤,不知其痛。”
“唔”
“别用手去触碰,用这里。”眼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没人愿意剖出痛苦晾晒在他人的视线下,除非对方感同身受。”
安隅立即问,“怎么感同身受”
“先成为彼此,而后自我审视。”眼思索着说道:“不是每一个记忆都能追溯,痛苦会被大脑自动遗忘,快乐也未必抵得过时间。我一直认为,回忆过去是在精神层面推动时间倒流,普通人尚且无法随心掌控自己的时间,更不用提去唤醒他人的记忆。”
安隅听得似懂非懂,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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