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雪中白袍（4/4）

一道金属与骨头的碰撞声。被猜透攻击招式的斩月伯爵一时反应不过来，但斩月公爵并不慌张，自己身上这身盔甲可不是这么容易就会被击破的。

斩月公爵哪能想到，利斯塔的目标根本不是它。利斯塔衔接雷霆狂怒使用圣灵狂怒，金色的攻击比之前任何一次狂怒都来的猛，双剑剑柄发出巨力打在斩月公爵的盔甲上，瞬间将其打倒在地，露出了它背后的闪光伯爵。

卡鲁曾对利斯塔说过，圣灵来自于自身的意志。使用完圣灵狂怒的利斯塔脚下再次发力，竟又化作了金光，施展出了第二段圣灵狂怒。

事情的转变来得太快，闪光伯爵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见一阵金光穿过了自己的脑袋，就已经看到了自己正在燃烧消逝的身体。

利斯塔赌对了，也突破了自己。他转头看向斩月公爵，随时准备迎接斩月公爵的下一次攻击。

可这一幕让利斯塔惊掉了下巴。斩月公爵扔掉了自己的细剑，像是很伤心的爬向闪光伯爵剩下的灰袍，它虽然没有眼睛没有嘴巴，但它抱着灰袍仰天嘶吼的样子，像极了眼看自己挚友死去的那般痛苦。

斩月公爵没有理会利斯塔，他将闪光伯爵的灰袍捡起，将灰袍叠好后，才回头捡起自己的细剑。

利斯塔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但万万没想的是，斩月公爵竟将细剑毫不犹豫的刺向了自己的额头。

斩月公爵此时的嘶吼一点不恐怖，不像是愤怒，更像是悲伤，但在悲伤过后又有一点释怀。他抱着闪光伯爵的灰袍跪在地上，感受着自己慢慢燃尽的身体。

当他看向利斯塔时，空洞黑暗的双眼竟让利斯塔感受到了一份感谢。

看着地上剩下的细剑、盔甲和灰袍，利斯塔将双剑入鞘，心情复杂。

他不懂谁才是正，谁才是邪，自己在进入阿尤伦的时候没有问过他们是敌是友，比起吸血鬼，自己反而更像是侵略者。

这一瞬间，利斯塔不想思考这些吸血鬼从哪里来，但从刚刚的对视中利斯塔能肯定，他们是有感情的生物，也有自己的思想，或许他们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有这不得不攻击自己的理由。

但最后斩月公爵的那一目感谢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