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原来（2/3）

来就像疯了，眼泪流过眼角都是疼的。

他想起来了，她做过的糖原来是因为当初舍不得吃，怕以后再也没有了，怕以后再也没有人会给他做这些。

他突然也想起来，原来也有人愿意和他撑同一把伞，原来也有人愿意帮他隐瞒一些事情的真相，原来也有人问他喜欢吃什么，原来也有人会在他生病的时候给他煎药。

原来也有人在乎他的死活，原来也有人会关心他，原来也有人问他伤口疼不疼，原来也有人愿意在危险时刻保护他，原来也有人在树林中不怕死寻找他。

原来她也会帮他处理伤口，原来她会像别人妻子一样，守着他到天亮，原来她也会安慰他希望他不要死。

原来一碗普通的长寿面加煎蛋那么好吃，那味道又酸涩又喜悦。

原来在妖镇的时候，他竟然会觉得就那样静静看着都好，看着她做饭都是那样美好，他的目光想随时追随着她。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考虑过和她好好一起走下去，原来他也会迷恋世俗，哪怕是平平淡淡简简单单也好。

原来他也会自卑，原来他怕这些都是假的，又怕这些东西消失，从来不敢面对。

突然觉得某一处空空的，像世间只剩下他一个人，是他自己亲手把这些东西毁了个干干净净，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他怎么能连自己的心都不懂。连呼吸都疼，好像有一只手捏紧他的心脏，撕心断肠延满全身，那股强烈的后劲铺天盖地卷来。

他原本可以把她平安无事接出来，为什么会这样，都是他的错，他不应该那样对她。

他一口血吐在了玉佩上，无措颤抖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烛命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痛心入骨把那半枚玉紧紧攥在手里，像是不知道身处何处，到处在冥界寻找着那个人的影子，就像个找不着家的孩子。

烛命想要把他叫醒：“主人，她已经死了，灵魂也被恶魂吞噬了。”

“不，我不相信。”他快窒息了，突然想起她剩下的断指和眼睛，“一定可以救她，一定可以，我不相信她就这样死了。”

烛命看见他伤心发抖，一会哭一会笑像是魂丢了，还想在上前。

一身大红衣的锦旎拦住了烛命。

锦旎说：“让他去吧，恶魂不可能吞噬全部灵魂。”

秦潇摇着扇子，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上一次还是在好几百年前。

宁瑾然离开冥界回去妖族。

他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