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纽勒的一天（1/4）

暖冬止雪。

小风微拂，掀不动帘子。

纽勒龇牙咧嘴的感受着似无孔不入的寒意，他背负着一大皮袋的靴子，准备去各个营地间贩卖。

高达送来的物资很好的解决了爷孙俩窘迫的现状，让纽勒作为战士学徒不缺少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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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开始在冰雪中长途跋涉苦熬锻炼意志，这种深冬是没人出门的，他可以带着货物上门。

“兹尔曼人是无惧寒冷的。”这是高达对老皮匠说过的话。

兹尔曼人！这本在俗语中已是贬义词的四个字几乎成为了纽勒心中英雄的代名词，他曾兴奋询问老皮匠自己有没有兹尔曼人血统。

“你是长得慢人，爷爷我快养不起你这孙子了。”这是老皮匠当时的答复。

纽勒还学了两句蹩脚的兹尔曼人口音，被高达知道了又是两巴掌，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嘲讽意味上来了。

深一脚浅一脚，偶尔还能过腰，纽勒故意绕了没必要的远路，他穿过白雪皑皑的世界，向着北方看去。

那是种植地靠近人类净土的一段，一个人在那里，身穿单薄衣衫，磨练斗气的同时，也尝试在空间魔法上再进一步。

深深注视着的纽勒看到一个少年拿着乐器在不远处吹着乐器，欢快乐声里是一首曾被公国用以表彰兹尔曼人英勇而谱写的激昂乐章。

这个时代崇拜英雄，当高达成为了这样的角色，他就成了一个万众瞩目者，一个黑暗时代里的火炬。

“靴子怎么卖？”吹奏完的乐手少年带着随从远远招呼了一句纽勒。

纽勒认识对方，隔壁营地管理者的独子，颇有几分进入柏沃山脉前时自己的风范，但是估计挨过预防针没干出那些蠢事。

纽勒走了过去，放下背着的大皮袋，铺展开一张油布，接着摆出自己的货物。

“您看看，手艺不错的，绝不是那种冬天一冷夏天一热就会开裂断开的靴子，靴底是巴林木，木料经过柔化加工……”

纽勒已经能熟练的介绍自己的货物，而不是像最开始那样，学着某本不知哪翻出的书，喊“大爷来玩儿”。

“卖这靴子不亏啊？巴林木柔化，加这做工，这是给中级战士用的战靴水准。”乐手少年是个识货的人，看出了手艺。

“给个辛苦钱就成。”为老皮匠分担起生活压力的纽勒用着以往最嫌弃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