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现实和幻境(2/7)
寻名医无果,医生们都说这是常年的心病,积忧成疾,无药可救。
老父亲念念不忘的是那块被寄予厚望,付出了所有积蓄不惜债台高筑的半块原石。
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刀,西拓昂微微叹了口气,摩挲着手里这个绝世美物,他时常听到老父亲会念叨:
“手上的这个都美的不可方物,那么另一大半料子开出来的蛋面,那得有多美啊,可惜啊,太可惜了……”
关闭了往日回忆,他再次来到了这个昔日热闹的交易市场,之前井然有序的座椅凌乱不堪的摆放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和一阵阵凄厉的叫喊声,一些房间显然刚从一阵杀气腾腾的猛烈燃烧中萎靡消沉下来,散发着一大股冲天的黑烟展示着余威。
一些带着简易的行李,簇拥在一起躲避战乱匆忙逃离的村民,脚步踉踉跄跄,有的人还不时的回望,对于他们来说,离开这个居住了多年的故土,未来是多么的渺茫啊,他们不知道自己的下一个栖息地在何处,下一顿饭在哪里吃能不能吃上,自己的家园何时才能再回去……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参军之前的自己。
那年,他十六岁,那时的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如果不是参了军,他应该跟弟弟一样在仰光大学念书,将来做一个会多国语言的外交官,他的人生之路本应该通往另一条渠径,脚下会是另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可是,父亲病重,倾尽家财的原石下落不明,扛枪打战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的军靴在村边溪水旁停了下来,溪水映出他那张深棕色的轮廓分明的脸,那身迷彩仿佛是吸收了天地精华的无敌美玉一般,那么的深邃明亮,那种军人特有的刚毅执着随着这身笔挺的军装灌进他同样硬朗的脊柱里,流进那用热血书写的人生里,让他抛去生死慷慨激昂的去奔赴与死神的约会。虽然他和他的兄弟们早就知道,无处不在的死神正在狼烟肆虐的旋涡里偷笑。
他把头埋进水里,贪婪的猛灌了几口水后,又潇洒的甩了甩湿漉漉的头,那微卷的浓密的头发把水珠从发根甩出发梢,再在空中画出一排又一排螺旋的抛物线,他一把把的捧起水来扑在脸上,动作干净利落,水花在脸上飞散开来,在温柔的阳光下挥洒成粼粼波光。溪水从那饱满的额头和灿如星河的深邃眼眸上顺着轮廓蜿蜒流淌下来,越过高挺的鼻梁在那张线条异常立体的唇边滋润回旋,然后穿过那弧度恰到好处的下巴和浓密,再滴落回河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村里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这个时间了,路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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