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情深(3/4)
烧起来,这栋二层高的小楼就会爆炸。
楼上的白衣少年似乎完全不为所动。他在白绸后面,始终都没有回头。
金宥宝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栗。“满儿哥哥,你等等,你等我……”
金宥宝用有些颤抖的手撕下一片衣衫,从腰间的囊中取出一小节黑炭笔。努力抑制发抖的手,一字一句地给眼前的少年写信:
满儿兄,弟惊悉吴伯父之噩耗,惊慌伤悲之余,望兄节哀保重。伯父定冀兄以无忧,冀兄以振作。兄有运筹于帷幄之才,当为伯父兴家业为念。尽伯父未尽之事。弟思忖,生死亦是离别,等到终了,自会相见。望兄节哀,切切!弟叩上。
金宥宝将写满字的一片衣襟裹了块银子扔了过来。
刚刚好扔到吴满禾面前。
衣襟展开,数行字悉数展现。
此时的吴满禾似乎被东西击中一般,一把拿起写满字的衣襟。发出了一声低吼。
似乎他对字或者说金宥宝的信更有感情,更有敏感度。
他是一个不愿意见人的少年,常年见的最多的人只有他的父亲吴照峰。
他害怕见到任何人,除了他的父亲。
但是他年少时曾有玩伴,其中就有金宥宝。一直以来,两人虽极少谋面,却一直有书信往来。两人如同好友,凭借就是书信。
也许吴满禾眼中的金宥宝是他今生唯一的朋友。因为他从来害怕交往,也只有金宥宝一人与他书信往来。
他们在信里将自己处境,自己的心思相互倾诉。相互鼓励,相互扶持。言辞如友,情深如知己。
此时的吴满禾见到信,就像见到知己一般。他终于可以发出声音,他终于有知己在身边。
此时他声如野兽,嚎啕落泪。
金宥宝趁机爬进房间,他的背后已经被血染红。眼前比他大几岁的少年,面无血色,头发散乱,见他进来,忍不住慌张的手足无措,浑身都在发抖。
金宥宝的眼泪流下来。他知道吴满禾是无法控制自己,他也知道他这是病。
可是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医治好他。
此时金宥宝才是那个迫切需要医治的人。
吴满禾看到金宥宝身上不断流血的伤口,更是慌张到手里的东西都掉落在地上。
金宥宝慌了,他怕吴满禾晕过去。
因为他了解这种病症,不愿意见人,也不能见人,意外见人容易惊恐晕厥。
很明显,吴满禾控制了自己,他出手飞快,摸出小刀,扎向自己的肩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