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起始及是终结（1/3）

祖陵之下，一点金芒照耀了这偌大的溶洞，一点赤色攀附其上，妖艳如血，却被那深蓝色的雾气轻飘飘地压了回去，华芒暂敛，不甘心地滴溜溜地转动，雾气微微颤抖，不似平常那般安然，那点血色也终于不安分起来，隐隐有扩大的迹象，在斑驳的岩壁上投下一道道暗红色的阴影。

狩猎祭前三天，最后一日。

十方天堑之上，一道赤金色的阵法盘旋其上，以天湖为中心，呈十方排列，各个方位皆端坐着一名气息磅礴之人，他们都是苗疆部落里辈分名分最高的老人物，无论放在那处势力都是可以撑起一方雄主的存在。

在他们中间，安安稳稳地放着十盏灵灯，其上赤色的火苗平静地燃烧这般，却又仿佛没有实体，似梦似幻，给人一种朦胧迷离之感，十盏火苗没有一盏是已经熄灭的，甚至火焰的燃烧程度都看不出来有多少差别，透露着一抹诡异的安静，坐立不安的芈姬和栾老爷子死死地盯着其中的一盏，眼中或多或少都透露着一丝焦躁和担心。

当然，前者和后者的担心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一日前芈姬便已赶来，她满腔的怒火正要发泄，待看到林谟的那盏长命灯尚未熄灭，她的火气倒是发不出来了，再看到属于雪儿的那盏依旧旺盛地燃烧，她也确实没了兴师问罪的理由。

毕竟任谁都看出来了，蛊惑自己后生擅用十方符箓，布下九重灵压将所有的灵魔导引至第十峰之上，这背后必然有八姓的影子，而这么多个天仙聚集起来，自然不是单纯的谋划林谟身上这么一个成神的机缘，双方已经到了撕破脸皮的边缘，此刻任何的意气用事都毫无意义。

没人知道八姓与祖陵正面开战的原因，甚至如栾融这般族老的嫡系子孙也只是隐约猜到了一星半点，可芈姬却是再清楚不过，她再没有丝毫空灵优雅的气质，就如同村口闲汉一般箕踞于地，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管，略带戏谑的眼神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淡然地说道：

“就这般自信？”

两人略有些闪躲，两人惭愧，其余几人皆是面色坦然，栾老爷子也是收起隐藏极好的焦躁，淡定地说道：“大祭司说笑了，我们都老了，寿元无多，总有些事情要争一争。”

祖陵的力量没有暴露，或者说不可能暴露，那四个立场不算坚定的家伙就是最好的佐证，芈姬眼神游离，思想早已飞出天外，那另外四个有恃无恐的底牌是什么？因为无知所以恐惧，他们是否掌握一种可以无视恐惧本身的力量，认为自己可以与祖陵做正面抗争？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