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士别三日宜相看(2/3)
打量了一番,不免啧啧称奇,感慨道“往日我教新九郎,‘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待,大兄何见事之晚乎!’只道是苦中戏谑之言,未想真能有此难言之贵!”
早年高师盛入骏府侍奉今川氏真之初,颇受冷遇。从豪右子弟变成了受人差遣,呼来喝去的外侍小姓,落差甚大,不免出现厌学弃世之心,属意落发出家为僧,逃避现状。
一色贞秀随行参觐,有幸跟着在东海书社陪读,很是自强不息,遂每日用《江表传》中孙权劝学中的这句话来作为激励之词,加之当时以有爱慕的女子,是骏府城中今川馆内的一名女婢,害怕高师盛真个去做僧人,他也要跟着离去,日后就难在相会。
所以才会说是戏谑之词,而非真的相信日后对方一个庶长子能真的出人头地。
正是因为知晓庶子出仕之艰难,才会对高师盛今日之贵,不免刮目相看。高师盛得长尾景虎赠予的‘感状’、名刀,幕府使者亲自表举为武藏守之事,早已经传回东海道,一色贞秀作为旧友亦是感到与有荣焉。
“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待,大兄何见事之晚乎!”高师盛哈哈大笑,道“承借大兄吉言,而今我富贵还乡,衣锦昼行,关东得闻武名,自是不敢相忘朋党旧友。此回归家除了敬拜父母外,便是为专门来见源三郎你们这些贫寒故交,略微薄礼不成敬意!”
说完,随行的郎党便手捧钱帛金叶奉上,不容一色贞秀拒绝,强行塞进对方的手中。
“这···这如何使得?”一色贞秀连连推却,并非是他高风亮节,实在是这些钱财太多了,足足价值数十贯文,哪里愿无故收下。
庄所保司不过斗食小吏,虽然衣食无忧,可想要积攒下来这么多的家业,着实困难,如高师盛那样敢于捏造罪名,肆意杀害乡里豪富的保司庄头,在应仁之乱中或许比比皆是,但在如今有骏府法度约束的情况下,可以说终究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
这几十贯钱,就算卯足了气力贪墨,也要贪墨上个两三年,由此可见高师盛如今是真的飞黄腾达,富贵荣华。
“源三郎与我何必客气?莫非是嫌弃太少不成?”高师盛却执意要让他收下“当初大兄成婚之时,因囊中羞涩,无有礼金奉上,反而日常深受兄嫂关照,深感愧疚,还请源三郎万勿推拒。”
“委实太多了···我收半数就足矣!”
两人三辞三让,来了好几个来回才终是作罢,与一色贞秀话别后,约好在家中安顿好郎党之后,就遣人来接他宴饮。
复而登车,在众人的簇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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