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誓仇(1/3)
武靖二十八年四月,陵州,于桐山,苍湖中央。
身着粗麻衣服的少年,正坐在木筏上闭目打坐练功,少年长发及肩,看上去是有些散乱但却十分干净,面容俊朗,眉宇之间似乎有着散不去的郁结。少年运功,真气透体而出,将木筏下的苍湖之水缓缓聚集,而后推着木筏匀速向岸边带着斗笠钓鱼的人而去。
木筏靠岸,少年双手放平,长舒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忧郁的眉宇下双眼坚毅。
看着湖里的鱼儿被沈潜惊的四散而去,晚饭溜走,牧归川没好气道:“行啦,知道你小子天资不凡,内功修为一日千里,那也不用特意跑到我面前炫耀吧,怎么的小天才就不用吃饭呗?”
“师父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沈潜挠了挠头,无奈道。
牧归川抬起鱼竿,回头看向沈潜问道:“有什么事,说吧。”牧归川了解他这个徒弟的秉性,如此冒失定是心中有事。牧归川从小便带着沈潜在这于桐山下的槐老镇中隐居,在沈潜六岁刚明事理的时候,经不住他的苦苦询问,便将他父母的血仇全盘告知。
牧归川与沈伯仁都是东洲蓬莱人,儿时一同长大。牧归川醉心武道且天生八脉宽厚,遂拜入蓬莱浮穹山瀚海一脉,沈伯仁则是一心科举,自沈伯仁做官以后,二人已是近六年未见。
沈伯仁到诸余城之后,听闻妻子方珉的族兄,世袭城阳伯因故被摘取爵位。沈伯仁敏锐的感觉到这可能是针对自己的行动,便写信拜托牧归川来收留自己出生未久,尚无人知晓的孩子沈潜。蓬莱至诸余横跨两州,走官道最快也要一月,自己夫妻难逃一死,只希望这孩子能好好活下去。
此时正值瀚海一脉首座更替,而候选人便是他“天下气宗”牧归川与师兄“掌倾四海”任平波,两人同为宗师更是情同手足的师兄弟,在门中的声望也是不相上下。收到信后,牧归川便主动放弃了竞选,给师兄留下“这个首座以后就让我徒弟给我争回来”的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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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壮语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诸余,到了辽州,地势变得复杂,牧归川便下马用轻功赶路,昼夜不停,只为能救下沈伯仁夫妻。不愧“天下气宗”之名,牧归川竟然只用了二十天便赶到了诸余城。
可在城外,牧归川遭到了一位黑衣人的阻拦。牧归川与其交手发现此人竟是一位大宗师,大宗师并无杀意,招式更是遮遮掩掩,半点路数也看不出,大宗师与牧归川缠斗至深夜方才离去。等到牧归川赶到沈家终究还是迟了,只能在密室中带走熟睡的沈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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