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洞房花烛夜(1/3)
她在喜房中透过盖头看着满屋子的女官,心想再熬到掀盖头就好了。她便开小差的竖着耳朵听殿外的动静,乐声不断不说,那推杯换盏的声音她也听的清楚。她听到赵与歌被爹爹和陈伯伯灌了数杯的烈酒,听到宣虎、玉美跟茸儿竹儿一堆儿玩闹,听到众人口中道着“恭喜”,听到暮色里的星星探头看着宴席上端正的新郎官儿,探究着新娘子的花容。
她听入了神。
突然门外喊:“王爷。”
便听到殿内长廊上,赵与歌带着探水等一行伺候的人大步而来,探水本还想着搀他一把,没想到他今夜千晚杯不醉,走路脚下步步生风,自己都要急赤白脸地撵才赶得上。
女官见他入了门,喜滋滋地拿起玉如意递上,道:“一双人称心如意。”
赵与歌接过来手间竟然有些发颤。
他极轻的挑起红盖头,看着轻晃的凤冠流苏下这张红妆盖不住的稚气脸蛋,心欢喜地要蹦出来了。女官端上红线相牵的合卺酒,苏赋赋垂目接过,依旧没有抬眸看他。赵与歌装作不在意地喝着,却见苏赋赋眼框里滚下一行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划过她涂着红胭的脸颊…跌进了酒中。
他紧着心头喝完,便屏了退众人。
“你饿不饿?渴不渴?”
他问她,她只摆摆头。
赵与歌看着她因为克制哭意而紧咬住的唇角,只好道:“那就换下衣裳,早些歇着。”
话完他就喊来阿施,再由青梅殿的小侍女引着她们去梳洗更衣。
细软的正红罗纱裙外披了件透肌纱,金梳顺过的青丝如缎子般柔顺地拂在纱衣上,今天的戏终于唱完了,苏赋赋心里的不舒也少了许多。一行人沿着长廊绕回了寝室,苏赋赋却半梦半醒地看着床榻上的人,慌了。
他怎么还在这里?
而且…他怎么也换了寝衣?
苏赋赋将身上的薄纱裹紧了些,看看身后的门示意他快走。
赵与歌却装作看不懂的样子,道:“站在那里作何?过来。”
苏赋赋见他不懂自己的意思,只好提着裙摆,手里捏着薄纱急急地靠前来道:“我倒是该问你,你坐在这里作何?”
“洞房花烛夜,你说作何?”
“我们是契亲,何来洞房花烛夜?你别有非分之想,不然我再劈你一掌。”
赵与歌宁可看她急也看不得她哭,脸皮厚厚地褪下靴子道:“非分之想?”他快速地看过她一眼,胡说八道:“那你好歹也得有一处让我非分之想的地方。论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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