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松花江上(2/4)
我吧?”
陈三爷笑道:“我担心你回去报信!”
玫瑰一愣,嗤地一笑,深情地望了陈三爷一眼。
此刻铁良已成了海爷的头号爪牙,带着一队人四处搜查陈三,他最了解陈三,知道陈三的生活习性,所有靠水的地方都搜了一个遍,因为陈三爷曾告诉他一个秘密:自己命里缺水。
曾有一个算命先生给陈三爷算过命,说他八字火炎土燥,得补水,但凡有难,要到靠水的地方,方才有救,所以就连陈三和铁良从曹县逃出来,也是一路沿着黄河走,晚上还睡在河边。
铁良的内心还是有稍许纠结的,毕竟是陈三带他入行,是他曾经的大哥,此刻带人捉拿大哥,有点不仗义,要怪就怪这位大哥心慈手软,总想脱胎换骨,与江湖草莽格格不入。
有吃有喝有女人,比什么不强?非要做什么善人?走什么正路?当年在曹县混得风生水起,一顿吃四只烧鸡、喝三坛子老酒都不带心疼的,进了店铺买东西就没问过价,如今寄人篱下,在布匹厂里做苦工,这不是江湖中人该干的事儿。
“做人难,难做人。”陈三经常唠叨这句话。
铁良就纳闷了:有这么难吗?眼一闭,心一黑,管它天塌地陷、洪水滔天?
每当这个时候,陈三就告诫他:“这个世界,是有因果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人,只有活得有尊严,要让别人发自内心地尊敬你,才是真人,才不枉此生!”
铁良作为一个街溜子,永远理解不了一个从小入杂技团、在灯光下被人嘲笑的痛苦,那是一种万众瞩目、又万众嘲笑的苦楚。
“都是下九流,一笑泯恩仇!”曾有梨园行的老师父对“大流马”这样说。那年,陈三因为一块糖果和梨园行的小崽子打起来了,将对方的头打破了,师父去求情,让对方别告官,对方才说了这样一句话。
从那时起,陈三就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这种自卑深藏心底,时而搅得他无法入睡,为什么自己就是下九流?为什么自己就当猴,别人当看客?他苦苦地问师姐。
师姐温柔地告诉他:“三儿,人各有命,人不认命不行。”
陈三大声说道:“我不认命!我就是不认命!我一定要活成上九流!”
曾有一段时间,他进入一种无法自控的疯魔状态,他越是恨这门手艺,他越忍不住去练它,练完后更加愤恨,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但他没有勇气,没有了手,他连下九流都算不上。
在这种矛盾交织中,他一边骂自己是个贱人,一边拼了命地练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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