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邪气（2/4）

彬彬有礼地答什么，也没什么压力，不料吃到一半，里屋的门突然咯吱一响，程秀秀忍不住了，冒了出来。

七奶奶惊得目瞪口呆，这也太唐突了，当时脸色就暗下来了：“你出来干什么？没个规矩！”

程秀秀羞涩一笑，怯怯说道：“母亲大人，见您和哥哥们聊得畅快，我出来给哥哥们倒杯酒。”

七奶奶看女儿这副腼腆羞涩的样子，知道她碰到心上人了，这才表现得温文尔雅，像个乖巧的小兔子。

陈三爷一看这姑娘，唇红齿白，笑靥如花，表情羞涩，凤眼迷离，和七奶奶宛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当即明白这是七奶奶的女儿，忙起身道：“七奶奶，这是令千金吧？小人陈三，见过姑娘！”

程秀秀脸一红，羞涩说道：“哥哥叫我秀秀就行。”

七奶奶都快被女儿恶心吐了，怒道：“不知礼数！打扰了陈先生喝酒！快回屋里去！”

陈三爷忙道：“不妨事！不妨事！七奶奶言重了，言重了！”

程秀秀又娇羞地说：“母亲大人，女儿还不曾吃饭，腹中空空，闻得母亲大人和哥哥们在外面有说有笑，不由地更饿了！”

程秀秀的话就像是戏词，听得铁良一愣一愣的，陈三爷也是心惊胆颤，他还从没遇到过如此书卷气浓的姑娘，感觉这姑娘还活在大清，抑或活在《西厢记》中，忙对七奶奶说：“七奶奶，小姐还不曾吃饭，不如让管家赶紧做些饭菜，您和小姐一同进餐，我和铁良就退下了！”说完，起身就要走。

情急之下，程秀秀一抬袖子，一把扯住了陈三爷：“不要走！”

七奶奶见女儿原形毕露，大声喝道：“一个姑娘家，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程秀秀赶忙将手放下来，柔声道：“母亲大人息怒，女儿只是在屋中听得哥哥诉说早年经历，不由地心生怜悯，唉，这浮世如诗，阅历如画，母亲经常教导女儿，红尘万物，离不开一个情字，闻得他人辛酸事，但生慈悲菩提心，母亲放心，女儿不打扰你们吃饭，你们坐着我站着，你们吃着我看着！”

陈三爷一看这女孩小嘴叭叭的，忙对七奶奶施礼道：“七奶奶，小姐如此心善，我看不如让小姐入座，边吃边聊，我是个乡下粗人，不知道这符不符合府上规矩，但有冒失，请七奶奶勿怪。”

七奶奶就是喜欢陈三这股子劲儿，自己喜欢听什么，陈三肯定就能说出什么，这话说得不急不躁，既表现了对自己女儿的赞许，又没越礼，想到这儿，瞥了女儿一眼，道：“那你就坐在我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