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息劫（2/3）

…”

你当然没所谓，那是因为感到害怕的是我！

忿忿不平时，眼前之人又轻笑着感叹起来：“朕，之前从未尝过情爱，不知该如何妥善安排，只知不能让你跑了，不管用什么办法……”

“所以，”

夜卿看着那双眼睛，“你就打算抹去我的记忆，再以师徒相称，将我绑在你的身边？”

他称了声‘是’，旋即又道了一声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祖爷爷他们用性命，坏了他的好事？

许是连‘可惜’二字的主人，都想不明白这份难以割舍的惋惜是从何而来，所以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他轻声说：“可惜，朕当年只想到这些下下之策，却不曾想，若当初能对夜玄一族宽容些，或许能换来不一样的结果。”

真难以想象……

这世间罪恶的源头，竟也会有这样一番见解。

夜卿默默别过脸去：“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是啊，”

钟离煌低声一笑，“所以朕才觉得惋惜，可事到如今，朕背弃了一切，已然没有了退路。”

让他一意孤行，选择背弃一切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夜卿对此耿耿于怀，不由自主的想到当日的那口莲纹井，总觉得那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是她想知道的一切。

可惦记的同时，也清楚自己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眼前这位人皇陛下的凝视。

如此更觉不忿：“既知道没有退路，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若可以，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奈何人皇陛下亦是个惜命的，还一顶一的老谋深算。

要他将命栓到她手上，简直就是在做梦！

可正是这样的艰难，却被她等到了良机，此人竟说：“杀朕又有何难？你手中的息劫，乃混元石所化，制成后便未曾开锋，你每喂一次精血，此刃的威力便能涨一次。

所以想借此刃要朕性命，就得看你有多少耐心，朕随时都会在云巅等着你来杀朕，或许……有天能死在你的手里，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

野心勃勃的人皇陛下，突然如此颓废，着实吓人。

夜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将匕首轻轻搁置在手心，发现无论如何使力，这把看起来明明开了锋的匕首，却没有伤及她分毫。

莫非是要喂血才能开锋？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愤慨的质问：“那你之前在秘境，让我用这把匕首雪恨，莫不是在戏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