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恼人的私家侦探事务所(1/4)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支白皮纸雪茄和一把v形黄铜剪刀,“一个朋友送的,要不要来一口。”
“不了,我对你和雪茄同样没有好感。中越战争夺走了我的父亲,这是件了不起的事,换到现在也是。这不是天真和幻想产生的结果,但离得不是太远,并没有你说的那样离谱,你还在抽雪茄不是。”
他不紧不慢地点上雪茄,把它叼在嘴里,没有吸,大拇指扣在了剪刀的刀刃上。
他从雨蓬一样低垂的眉毛中看着我,眼光里亮出一把黄铜剪刀。
他迟疑了很久,像在下决心该说什么。
“军人就是为国家献身的,你大概对我们有意见。让我瞧瞧你的箱子,我一直在琢磨里面到底埋了多少炸弹。”
“另加一把钥匙。”我用脚重重地踢了一下牛皮箱,一边从我的口袋里掏出那把金钥匙。
我前倾身体,将钥匙递到桌面上。“毛瑟的女人,被关在监狱里,如果那张无形的黑手舍不得松开,如果不出意外,她死定了。我承诺用某份重要文件,或者用所有财产,换她的性命。在你确实需要的某天,还可以在我身上取走任何东西,像只要有人觊觎曼妮的性命就能轻松地取走似的。”
“你该打给七叔,这是你们内部的事,犯不着找我。”
“如果他愿意,自然会做。但他没有。这是毛瑟的钥匙,我只用它做一件事,帮我救出曼妮。”
我们俩同时看着那枚钥匙,谁也没有说话。
他吐出一口烟,看着烟雾升腾,然后飘来飘去,跟时间流动带给人的感觉一样。
过了一小会,他转身从写字台上抽出一张卷烟纸,用一支老式的鹅毛笔在墨水池中蘸了好几下,认真地写了几个字。
我讨厌他写字的样子,一本正经,带着暮年的死气,像在签生死薄。但就是那种好像正在享受人生最末一口气的沉着,还能将我旺盛的气势打压了下去,我有些惊讶。
写完了,他窝起嘴巴,对着纸吹了一口气,然后又举起纸条儿,放在从窗户照进来的太阳底下。
墨水中多余的水分会被蒸干,只留下碳和铁之类的东西。我在想这类东西能带给我怎样的后果。
“帮我去趟柬埔寨,救一个人,顺便避避风头。你得小心点儿,他看上去比我还要老。你不用扶他走路,但也差不多,你得从一个难民营里救他回来。这是一位地方官的联络方式,你若觉得有必要,就帮我问声好。”
“他是谁?”
“老五爷,中国人,却是名震越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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