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一粒种子（1/3）

因为明天一早穆朗就要转移到看守所等待判决，时间紧张，乔苒和江淮宴从监狱离开后直接驱车回到了市局。

江淮宴把何雯姗的尸检报告拿给了旬铮做二次鉴别，根据旬铮的结论，暴力致死的可能性同样成立，首先暴力伤与车祸伤本就有很多一致难以辨别的地方，其次何雯姗身上的许多创口大小都较一致，且普遍偏小，车祸很难造成这种大小程度相差不大的伤情。

他认为如果不是车祸事故先入为主，鉴定时很大可能会首先考虑人为暴力因素。

一一

当江淮宴再次拿着杨占春的口供与鉴定报告坐在穆朗面前时，他似乎已经预想到了原因，与江淮宴对视了一眼，沉默的低下头。

审讯室狭小的房间里静谧无声，炽热的灯光照烤在穆朗的头顶，肃静又刺眼。

江淮宴靠在椅子上，微微转动目光扫视着穆朗，淡淡开口：“你说还是我说。”

穆朗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不是都说完了么？还说什么？”

江淮宴正要开口，忽然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乔苒，如果是她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会先故作高深的盯着对方，然后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直接开诈：“当然是有关你妻子的事情，还想抵赖么？你觉得没有找到关键证据警方会找你么？”

他微微扬起嘴角，起身将杨占春的口供拿到他眼前：“说说何雯姗的死吧，当然如果你不说也没关系，你身上背负的人命也不差这一条，我猜你之所以隐瞒，是因为你女儿吧？”

穆朗蓦然抬起头，与江淮宴短暂凝视后，率先移开目光：“朵朵还小，不能知道这些。”

“嗯。”江淮宴乌黑深邃的眉眼依旧锁定在他身上，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不能知道什么？不知道她妈妈已经永远离开的真相，还是她爸爸亲手杀、死了她妈妈？”

穆朗猛的坐直身子，眼角渗出一滴泪水：“别告诉朵朵！坐牢、枪、毙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跟朵朵没有关系！”

江淮宴平静的看着他：“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父母的一一”

“我跟你们说。”穆朗打断他：“不要让这件事影响到她，你们做警察的也知道这种打击对一个孩子的影响有多大不是吗？她还小，我希望他能有个完整快乐的童年。”

江淮宴坐在他对面，脸上带着笑意：“你杀害那些无辜女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们以后为人父母的模样？杀害你妻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女儿的童年如何完整？”

穆朗放在桌上的手微微颤抖，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