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白玉兰碎，一年时（2/3）

房周围跪着一堆人。全都跪着给常苒请安。常苒没有理会，就迈进前厅。没看到父亲，倒是看到了一个挺拔的背影。背对着自己而立。手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那疤痕好像很长，连着衣袖里面，却是看不到头的。定是之前创伤不轻。

“兄长？”常苒小心的叫着。

那人回转过身子，正是常衡。只是脸上英气更胜。冷峻的脸，锐利的眼，唇紧紧的抿着。却在目光对上常苒目光的一刻，也是微微扯动了嘴角，很快便露出和煦的笑。同常苒那外边投射过来的阳光一样温暖。

常苒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却先泪眼朦胧。

常衡看着常苒未动，却是伸出手，张开双臂，朝着常苒。

常苒的目光，再次触及那那道深深的疤痕。即刻抬眼，看向常衡。跑了两、三步就到了常衡身前。却是没躲进常衡的怀抱。而是抬手似要触摸那道疤痕，却还是没碰，生怕触摸会弄痛常衡一般。一下就落了泪。

“怎么？”看常苒一直看着自己手上的疤痕，忍不住说道：“无事，早就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抬手给常苒擦着眼泪。却是突然想到什么，没有回头，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头，眼睛却轻轻扫向身后的屏风。朝着常苒又问道：“哭什么呀？瑞王欺负你了？回头我说他。作为大舅哥，总还是说得的。”

常苒摇了摇头。却一下趴进了常衡怀里，一个劲的哭。

常衡等着常苒哭了一阵，才贴近常苒的耳朵说道：“我们家芜儿什么时候变成爱哭鬼了，我竟不知。以前被军棍打在身上都忍着不哭呢。”

“嗯。”常苒推开常衡，锤了常衡的胸口一下，才擦擦眼泪对常衡说道：“哥，我不想待在这了。”

骤然听到常苒叫自己哥。忍不住楞了一下，却还是问道：“你不待在这去哪里呀？”

“回家，出家，哪里都行。这里冷冰冰的，我一刻都不想在这呆了。”常苒用手中的手帕擦着泪。

常衡叹了口气，坐在边上椅子上。背靠着屏风而坐，问道：“你要是想好了，我就带你走。可是，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你可知？”

常苒面对着常衡而站，凝眉想了片刻，朝着常衡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屏风后面的萧承言，闭上了眼睛。居然留下一滴眼泪。虽然一早便想到了，听到常苒亲口说出来，还是锥心的疼。

常衡看着站着的常苒，轻轻问着：“真的舍得吗？我还记得之前谁写信给我说，萧承言甚好呢？”

“他，已经不好了。”常苒撅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