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暴徒(1/2)
到了中午,太阳正当空,我坐在屋旁大树的树枝上,聆听森林中的万籁,将自己的心神放飞。
从小我就身怀特别的能力,不似巨人孩子那样强壮过人,但同样神奇,他时不时能听到其他生灵的思绪,只是我不能控制它们的来去,不过当有动物之类的陷入垂死边缘时,它们的声音会更容易化作声音来到我的脑海中,仿佛他在偷听米德加尔特某个平原上的动静,尽管他不知道那些声音从何处而来。
我总是在这样的午后让自己闭上双眼,集中精神,试探自己究竟能听到多远的声音,想象着在他熟悉的野林之外,北地的荒野里为他准备了怎样激动人心的冒险。
我听到了风吹,草动,群木拂响,房屋上咔嚓咔嚓凝结的冰霜。
我开始捂着脑袋,用力让自己能听得更远时,某些异动悄然爬进了我的脑海——不再是窃窃低语,那是一阵在痛苦中的哀嚎,绝望、凄厉,仿佛就在我耳边响起,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听得出那并不是妈妈的族人的那种语言,而是更简单、更类似于野兽的声音,我虽然不解其意,但也明白其中的感情——那是一只在痛苦中挣扎的动物,正在向我求救。
“在野林里游荡非常危险”,我听妈妈警告过无数次,但在我的人生中还从没有摆出过这样重大的抉择是不听妈妈的话、甚至冒着丢掉小命的危险去野林里一探究竟,还是对一条痛苦的生命坐视不管?
我叩问自己的内心,决定遵从自己所相信的、单纯的荣光之路。我无论如何不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孩,毕竟生于长于米德加尔特,这片容不下温室花朵的严酷之地,而我已经到了至少自己能决定在午后时间做什么的年纪。
所以,当我抄起弓与箭,告诉妈妈他要去练习射箭的时候,妈妈正忙于她自己的工作,处理猎物,自然没有那么担心她的小家伙。
野林的地上结了霜,踩上去嘎吱作响,我直奔痛苦悲号的源头而去,跑得飞快,轻车熟路地翻过挡路的树桩、根盘与碎石,我对野林的路了如指掌,和闭着眼睛在家里摸索也没两样。
那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痛呼声似乎越来越近了,我将箭袋系紧了些,加快了他的步伐,甩开熟知的这些树林草木。
只是我光顾着飞奔前进,却没注意到,他刚刚经过的一棵大树上有一个金黄色的手印,那有一个女子手掌的大小,手印的中间三指稍稍并拢,拇指与小指张开,看起来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儿,这是母亲严令自己超出的活动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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