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动我心弦者(11/13)
改艳突然打了个激灵,脸色微白。
苟存转头问道“咋了?”
名为苦手的地支修士,有些苦笑。改艳为何如此,自己感同身受。
那场厮杀中,白衣人只说“花开”二字,同僚陆翚就被数十把长剑钉入身躯,貌若刺猬。
之后鬼修改艳,又被无数条剑光切割成碎片。用那个“人”的说法,这一手剑术是自创,名为“片月”。
如何让劫后余生之人,不心有余悸?
京城一座门脸儿极小的道观。
大骊崇虚局下辖的京师道正院。
京城道正主持会议。
包括葛岭在内,谱牒、词讼、青词、掌印、地理、清规六司道录,都到场了。
还有一位习惯性眯眼、面带笑意的中年道士。
倒不是什么笑面虎,而是年轻时喜欢挑灯读书,经常通宵达旦,伤了眼力。
如今虽说恢复了眼力,但是习惯难改。
他来自早年的一个大骊藩属国,宝瓶洲东南境的青鸾国,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观出身,如今却是崇虚局的领袖道士。
鸿胪寺的年轻官员荀趣,近期多出了一桩秘密差事,负责搜集朝廷各大衙门的邸报。
官品不高,才是从九品,不过是科举进士的清流出身,在鸿胪寺颇得器重,故而在“序班”本职之外,还得以暂领京寺务司及提点所官务。这可就不是一般的官场历练了,明摆着是要高升的。
那位鸿胪寺卿,只是私底下与荀趣问了一句,那位陈先生的学问如何。
荀趣当然不敢胡说,只能说暂时与陈先生接触不多。
落魄山。
崔东山盘腿而坐,院内是一幅桐叶洲北部的山水堪舆图。
陈灵均坐在一旁小板凳上,正抬起手肘,为崔老哥揉肩。
陈灵均几乎没有看到崔东山的这么认真的脸色,还有眼神。
自从那个姓郑的来了又走,大白鹅就是这副德行了。
难不成喜欢穿成大白鹅模样的读书人,都是这般鸟样?
问题是那个姓郑不知道叫啥的家伙,走路的时候也不左摇右晃啊。
陈灵均想起一事,问道“崔老哥,你知不知道啥是洛阳木客?”
崔东山随口道“是一拨避世的山中野民,自古就习惯以物易物,不喜欢双手沾钱,不过在浩然山上名声不显,宝瓶洲包袱斋的幕后主人,其实就是洛阳木客出身,不过哪怕这拨人出身相同,只要下了山,相互间也不太走动往来。”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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