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 另外一个(2/15)
。不然开课授业的夫子有意见,我可就要赶人了。”
老秀才点点头,赞叹道:“年轻人脾气蛮好,教书的耐心应该不差。好的,就事先说好,坏的,也早早提醒了。做事情,很有章法啊。见微知著,我看你们春山书院,风气差不到哪里去。”
年轻夫子倍感无奈,这位老先生,比较……好为人师?
不过到底是些好话,倒也不惹人烦。就是略显架子大了点。
这位老先生的大骊官话,说得不地道,多半是藩属国的读书人了,上了岁数,还要舟车劳顿,赶来京城书院这边,委实不易,所以年轻夫子就主动与老先生说了几处春山书院的形胜之地,老秀才笑着点头致谢,缓步走到窗户那边,悄悄听里边讲课先生与学生的一场问答。
年轻夫子回头望去,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那个老先生,正双手负后,站在廊道中,竖耳聆听里边那位讲课夫子的传道授业。
约莫是察觉到了年轻夫子的视线,老先生转过头,笑了笑。
年轻夫子转身离去,摇摇头,还是没有想起在那儿见过这位老先生。
老秀才继续听着里边的夫子解惑,嗯,很好,今天讲课夫子拿来授业的,是早年一位灵宝县杨氏子弟,对自己一部著作的注书,现在屋子里边聊的,是法行篇里的内容,刚刚说到了书中一语,君子之所以贵玉而贱珉者,何也?
注,集解,简释,简注,以及今注今释……其实当年在浩然天下就多如牛毛了,所谓显学,不过如此。
当然后来被文庙禁绝了,如今恢复了陪祀身份,各类注释著作,自然而然就死灰复燃……算了,这个说法有些别扭,反正就是多如雨后春笋、过江之鲫。
屋内那位夫子在为学子们授业时,好像说及自家会心处,开始闭眼,正襟危坐,大声朗诵法行篇全文。
老秀才便趴在窗台上,压低嗓音,与一个年轻儒生笑问道:“你们先生讲学法行篇,都听得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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