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5)
一夕黄粱醉几朝相思泪
遍野的草渐渐长出新鲜的嫩芽,挂满了圆润的露珠迎着朝阳,似乎离天又更近了一些。不带太多温度的风,无差别的拂过,激起草海的涟漪,一波追着一波,往地平线的尽头荡去。春风从玉门关里带来了不知是谁吹奏的羌笛一曲,天高野阔,那声音忽暗忽明。
我散乱着头发,面部污浊邋遢。穿着残破的胸甲,跨着跛脚的战马。往昔猎猎作响的披风,仅剩下半块一蹶不振的碎布仿佛在说着笑话。我在哪里?我去哪里?想不起来,就是一直往前。远方山的轮廓不断放大,我看见了寨子,看见了她。
羌人的寨子,汉人的她,一身的白衣干净到容不下繁花。仙子下凡般的她,从容的蹲在那,一个羌人年轻小伙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她伸出三只手指搭在小伙的手腕上把着脉象。男女老少的羌人围在她的身边,神色各异的说着他们自己才能听得懂的话。没一会她收了脉,从腰间拿出个布包,取出银针熟稔的扎在小伙的身上。
半盏茶的功夫,小伙转醒面色如常,迷迷糊糊的就坐了起来。一旁泣不成声与小伙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大妈推开族人的搀扶,一把拉着刚起身的小伙咕咚就跪到了地上磕头。她连忙俯身去搀扶,这对母子还没扶起,周围的羌人一批批都跪了下去,膜拜菩萨一般的磕着头。她手足无措的左右劝说着大家,叽里呱啦的说着他们的话。她忽然一回头,我看见她在对我微笑,那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
夏天的烈阳让人无法直视,炙热的空气看起来都有些扭曲。好不容易熬到月亮准备出来交接,那耍赖的夕阳还磨磨蹭蹭的拉长着白天的时间,暑气倒还算自觉,已经给晚风腾出了空间。这季节的马鞭草开得正是浓烈,霸占了这一片原野,茫茫的紫色在自由的摇曳。我全心全意的牵着她的手在这片紫色的地毯上尽情的奔跑,她还是那一袭白衣,她还在冒着仙气。奇怪,我明明用了力把她的手握得很紧,为何却有种感觉很是莫名,好似有些缥缈,仿佛力不从心。
我们一起跑,一起笑,我们牵在一起的手就不曾松开。跑累了,便在紫色的浪漫里席地而坐,背靠着背想要把时间暂停。她和我说,要和我形影不离;她和我说,要和我余生共济;她和我说,要和我生死相依。坡下的小河里,几个不知谁家的孩子正准备下河解暑,脱了衣服随手就丢在岸边,光着屁股在水里嬉戏打闹。看着孩子们在玩闹,我们相视一笑,继而她轻轻的把头倚在我的肩膀。我不太熟练的揽着她纤细的腰肢,轻轻的凑到她的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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