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灰与训狗人(1/5)
我目送丝瓜离开,当我跑回到白洋弄弄堂口的时候,发现了异样,今天人们没有下棋,他们在弄堂口围成了一个圈,他们嘟囔着“哎,换一只歌唱唱,唱一晚上了,腻了!”圈内传来熟悉的旋律,那是——不会说话的爱情,我挤进人群,果然是他,他原本低着头,却像是有预感般突然抬头,他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我,瞳孔里一片死灰,这个叫做灰的杀手,他莫不是来杀我?我手心和后背全是冷汗。
就在他看见我的那一刻,他拿出琴盒,把那把旧吉他放好,他俯身的时候,那个金属拨片垂在他脖子下面,来回摇摆,路灯下那拨片寒光闪闪,我想到这拨片插在女烟鬼颅骨以及肋骨上的时候,看他已经收摊,周边的人渐渐散去,弄堂口只剩下我和他。
他最后捡起那用来装钱的礼帽,那帽子里空空如也,这卖唱的生意也不好做,他轻轻掸去帽子上的灰尘,带在头上。他的脸被帽檐遮住半边,路灯在他头顶洒落下来,他的脸半明半暗,帽檐下阴影里的眼睛却像是两颗灰色的宝石,有黯淡的光。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我也沉默的看着他。
我抬头看了看那曾经纪录下我在小发廊外边徘徊经历的监控摄像头,我暗忖若是老乌贼正在看着我,会不会就有一线生机?我甚至朝着摄像头眨了两下眼睛,但是我很快就人麻了,因为手机很快来了条短信,老乌贼发来的,只有四个字“自求多福!”
我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骨灰盒,尤其是他那双手,那双能发出瞬间致人死亡的拨片的手。他将琴盒杵在地上,两只苍白瘦弱的手轻轻的搭在琴盒上。我就像是被陷在流沙里慢慢下沉,既不能动弹,也无法逃脱,更没有人会来营救。
我开始攥紧拳头,积蓄力量,准备殊死一搏,我俩此时此刻就像是弄堂口的两座雕塑,跑?我没有这样想过,我见过那拨片嵌在骨头上的样子,那是可以媲美子弹的速度与力量,转身把后背露给他的瞬间,足以让我死一百回!绝不能跑!
弄堂口时不时有人从我和他之间穿越而过,偶有相熟的邻居见了我还打招呼“菜刀,下班了啊,夜饭切过了瓦?”这切也是魔都的俚语,就是吃的意思,我尴尬的笑答“切过了,切过了。”就在这要命的时候,那该死的骨灰盒他的右手动起来,我下意识的往左边窜出去一步,好避开他的拨片,这一窜由于使出了全力,我竟然窜出去七米多的距离。
没有拨片,没有暗器,我那邻居被吓了一大跳,他说“你切了噶空啊!慢慢练……”他摇着头往弄堂深处走去,嘴里嘟囔着“脑子坏掉了……绝对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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