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成为刘胜后,我和邓绥母慈子孝了(三十五)(2/3)
世。她为让母亲安心,才白天习女红,夜晚挑灯读经史。
但她和母亲之间并未因此而不睦。
邓绥出宫省亲了,在新野君的府上一连住了数日,三公集体上表,明言此举于理不合。
这是邓绥第一次被言“逾矩。”
刘肇在位时,邓绥也曾大病过一场,刘肇怜惜,想特赐恩典,召邓绥家人入宫陪伴。
邓绥拒绝了。
邓绥素来都是谦恭谨慎,克己复礼的代名词。哪怕她掌权,也从未随心所欲的骄奢淫逸。
这是她第一次因私情,而被诟病。
三公上表后,邓绥无奈只好回宫。
以皇太后的身份临朝称制,本就难被百官所容。
所以,她不能任意妄为,被揪住小辫子,平添波折。
邓绥回宫了,但依旧心不在焉。
太医的回复,无一例外都是束手无策,准备后事。
“母后,偶尔也可任性一次的。”
荪歌站在邓绥身侧,轻轻递过了帕子。
这几年来,她亲眼见了邓绥的殚精竭虑,呕心沥血,也曾见过殿内彻夜不灭的灯火,见过因邓绥而受益的天下百姓。
自从将大汉的担子扛在肩头,邓绥便不曾有一刻松懈。
邓绥怕对不起刘肇的托付,又怕对不起她的期许,一路走来,都是小心翼翼。
大权在握风光无两的背后尽是凄楚苍凉。
邓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擦去眼角无声无息间滑落的泪水。
三十岁的邓绥,再也不复当年的明艳了。
眉头总是下意识蹙着,有了浅浅的抚不平的印记,一眼望去添了几分阴鸷,无悲无喜不动声色,威仪慑人。
大汉,不需要一个喜怒哀乐丰富的太后。
而她,也只能喜怒不形于色,让人揣测不透。
“任性”
邓绥轻嗤一声,拉着荪歌的手腕坐下,幽幽叹息一声“胜儿,举目而望,四处茫茫皆恶意。”
“他们因我的为政举措而受益,却又不满我以女子之身立于群山之巅俯视众生,更不愿承认世间女子当真可以不让须眉,更不愿让手握大权的女子美名存于世。”
“如果可以,他们更希望我在史书上只留下简单的只言片语,做一个最寻常不过的后宫享乐妇人,让我的名字埋葬在厚重的史书中,被风沙所掩盖,为后人所遗忘。”
“如果注定无法轻描淡写,那么他们就会希望我的名字我的一生伴随着似是而非引人遐想的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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