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4/8)
“首先欢迎新来的同改。”说完后他十分用力的吞了一下口水,仿佛是吃下了一块果冻。
“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我开庭了。”他接着说。“我感觉现在疫情已经越来越稳定了,而且老棍子都开始提审了,他的案子应该可以开审了哦,他这个案子明显就是法院要搞他嘛,不并案,同一个案子两个地方法院判两次,两个十二年半合并执行十七年半,他估计要哭死。”他一边说一边不停的吞着口水,我差点以为他会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他这个案子太神奇了,明明他都在法庭上说了两边都是对同一个公司的,要求并案处理,结果法官就是不同意,搞成同一个案件非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开庭两次宣判两次,他最后都气的和法官吵架了,上了山又被拉回来,结果疫情来了开不了庭,这么久也上不去山,之前的牢都白坐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挖着鼻孔说。
“这有什么,之前301的号长被拉回来两次加刑,第一次非吸判了一年三个月,检察院抗诉,加了9个月,上山半年又被拉回来重审,又加了8个月,送回去才三个月,又拉下来加了半年。”蒲以沫插嘴到。
“啊,还有这样的事?”一个白白胖胖个子高高的人一边努力的把两条又粗又壮的腿盘在一起,一边问蒲以沫。
“你说的是段雷吧,哈哈,他应该已经回家了。”我接着蒲以沫的话说了一句。
蒲以沫点了一下头,“他这也是日了狗了,本来他父亲有些关系,所以先是因为法官在涉案金额认定上宣判的刑期比检察院的量刑少太多了,检察院直接抗诉”
“检查院量了多少?”康启志伸头问到。
“四年半,法官硬敲了一年三个月。”
“这也行。。。”康启志一脸无奈的表情。
“法院最后只能改判两年,送上山去了,在入监队安排了一个教唱歌的轻松岗,然后因为他作为第一被告判的太轻了,其他的同案没法量刑,检察院只能把他从山上拉回来加他的刑,加完又送回去,本来以为就这样了,然后另一个同案在交代金额的时候,被公安连哄带诈的把检方没有掌握的金额给交代出来了,这就又涉及到他了,于是第三次被拉下来,最后加了9个月,去年7月份送回山上了。”
蒲以沫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我们很多人对犯罪的人和事很抵触,对坐牢讳莫如深,但是很多人并不明白,也许有一天当被捕和坐牢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或者周围的人的身上时,因为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只会让自己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处于非常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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