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戏·去三藩市挖金子(2/8)
“就年头那段时间!广州来了一个年轻人,我当时在做货郎生意,要翻山越岭,在县城和镇子之间游历,把海产送到台山,把台山的乌豆和虾羔送回这里。”
凯文若有所思:“那一定很艰险。”
文不才立刻说:“哪儿有什么艰险不艰险的,都是生计嘛。”
凯文:“你说这个年轻人怎么了?”
文不才:“这位兄弟是从广州来的,他府试落第,没考上去。身上没多少钱了,想走水路回老家花县,但是交不起船费,就想走一段搭一段。”
这么说着,文不才与凯文神父要了点烟叶,熟练的卷烟抽。
“这小兄弟在大雨天里一个人赶路,我在官道旁边一个破庙里遇见他,那个破庙是我平时用来避雨过夜的小驿站,偶尔也会有赶路的车马找我买东西。”
“他当时染了风寒,似乎是病得不轻,我以前也在村子里当过赤脚医生,看他白白净净的像个读书人,喜欢蓄胡子,那小胡子还修整过,挺漂亮的,应该不是什么强盗劫匪,就守了他一夜。”
凯文:“神一定会嘉奖你,这是极善极美的事。”
“嗨!”文不才吞云吐雾哭笑不得,连忙挥手:“别说什么嘉奖了,大伯。后半夜就出事儿了。”
“到四更天,那雨越下越大,破庙还在漏水,眼看要淹了,我就翻上屋顶去补漏,在附近的白龙溪采了几扎大荷叶回来,身上的蓑衣都开始发臭,全是汗水和泥巴。”
“起初我还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把屋顶补好,那雨水顺着叶子往窝棚去,那个窝棚里就拴着我的小毛驴,可是怎么都听不到毛驴的声音了。”
“当时雷声大,我那毛驴受了惊吓,理应是要啸一整晚的,它活泼得很。”
“可是怎么都听不到了,于是我终于警觉起来,往窝棚挪了几步,躲在破庙的窗户旁边,这庙宇的藻井(天花吊顶)都塌了一半。”
“我就躲在藻井的木雕后边,它耷拉着,能从降龙罗汉的镂空画里瞅见窝棚。”
文不才说到此处,找凯文要了一份烟叶,接着卷烟续上。
“好家伙,就看见一头兔狲,趴在我的毛驴身上吸血!”
凯文神父似乎没听懂:“兔狲?那是什么?”
“很像猫,但不是猫!”文不才如此说着,紧张的形容道:“我被吓住了,当时心都要冒出嗓子眼儿了。”
凯文笑道:“一只小猫咪也能吓住你?”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凯文大伯。”文不才煞有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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