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牧师的话(1/2)
上面得信,派兵追剿。追兵们的行军速度也是慢吞吞,大家伙心里想,都是革命兄弟,你们不是说干革命要自愿么?人家不想干了,怕了你们了,那还追个屁!就当送行吧。有的追出了几十里,一合计,现在的农军不好干,窝里横,自己人杀自己人杀得太狠,干脆回家吧,反正手里有枪,到哪不是草头王?
自同泰十八年肃反开始至同泰二十年年底,溪州(包括常州部分地区)农军师、团、营、连级干部被杀害一千多人,战士被杀害一万余人,被扣上的罪名千奇百怪,刽子手的杀人手法层岀不穷,枪打死的、刺刀捅死的、身上绑石块扔进水塘淹死的、用石头木棍活活打死的、背上捆上背篓,背篓里点燃柴火,活活烧死的、……杀人凶手也都是曾经的弟兄。怎么就想的出这么恶毒的手段?!难道真的人心本恶吗?各地方农军领导人被迫害至死,洪州农军领导人木子里被叛徒岀卖,中了埋伏,壮烈牺牲。鄂州领导人汤德被自己人杀害于巴东,予完州觉悟社农军军长牛直被扣上保皇派的帽子,秘密杀害于一个山洞里,死后被肢解。四大农区二十多万农军经过两年多的迫害,因逃散、走失、反叛、潜逃而导致农军兵力急速下降,由原鼎盛时的二十一万主力军锐减至三万余,且战斗力更是不足一提,各农军控制地区被朝庭军马蚕食,农军的生存空间被压缩到极限。
至同泰二十一年底,溪州四万四千主力农军锐减至三千,这还是非战斗减员,全部是内耗。六万多护村队、游击队全部脱离农区领导,三十余州县的农区全部沦陷,剩下的三千农军主力又开始游击。
记得德国有个牧师有段话:在得国,起初他们追杀**,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者。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此现象放在任何时候照样存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都希望自己是幸运儿。人的劣根性在于逆来顺受,且对受难者抱以鄙视的冷漠的或者一种莫名其妙的视角看待。远如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的花蕊夫人的亡国之叹。
我们都聪明,都会明则保身,都不想做出头鸟。因为老祖宗传下来一句话,枪打出头鸟。都不想当岀头的檐子,因为出头的檐子先烂。在你等我盼出现救星的时候,等来了强盗的屠刀。在你死他死我还沒死的时候还在等,等来的却是魔鬼的狞笑和带血的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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