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妇人心(1/4)
昨日,先以目观,后以耳聆,那场春戏后,碧月橙尤如一抹无主游魂,挪离畅华轩。但不甘呐,恨意支撑下,她几乎踏遍了碧门每一角落,而那个本应爱她惜她怜她的男人,哪有踪影?她不能相信,那个男人,不是为她而来;也不能相信,他竟也有可以那样热切的想要一个人时,而这人,不是她。
多少年来,她敛尽身上锋芒,收尽骨里骄傲,一次次将尊严踩在足底,向男人求索一脉温存,但一个并不紧实的拥抱,一句并不能熨暖心头的软语温言,便是他最大方的给予。她曾体贴地为他解释,过往的残酷,汲光了他的热情和温度,她既非他不可,便需以女人的柔情,融他待他等他,但,……
如果不是身置其境,谁能想到?谁能相信?他也可以如这世上每一个男人般,迫急如火;也可以如这世上每一个男人般,霸道求取,甚至,他为要得着那个女人,委屈求全。但,……
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为他做过什么?
他在这碧门熬煎求存时,那个女人在哪里?是她啊,是她,在他最冰冷的岁月里,给他少女最温柔纯洁的情怀。
他折损骄傲跪在当家寝楼前为一对兄弟请命时,那个女人在哪里?是她,还是她,付出的是少女的清白躯体!
那个女人,可能如她爱他一般爱他?可能如她抛却一切抛却所有的爱他?
不,这世上,没有一人,没有人,可及得上她的爱!
她爱他,早在他跪在碧门前,跪在江南的冷风凄雨里,通身的泥污,青白的面色,却犹能高贵如一只鹤般睥睨尘俗时,隐身在门后的她,便已爱上了他!
那个女人,爱不及她早,情不及她深,意更不及她真,她凭什么凭什么要夺去洌的专注瞳芒,洌的柔声诱哄,洌的痴狂心动?
因为,那张妖冶的脸?但她的容貌,会输于她么?
那么,便仅仅是因为,一个没有被男人开发过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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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体内骤蹿的一股烈焰,使谌墨蓦然意识到碧大美人何以此时现身的因由。
“明白了?”碧月橙满意笑着,虽不敢轻易近身,目视这张艳如红莲的娇靥,妒脸几近扭曲,“谌墨,你唯一胜过我的,只是清白之躯,今天,你将失去你这唯一的优势,并且是你的姨娘我所赐,很有趣罢?”
“有趣,很有趣。”谌墨颔首。
没有惊?没有骇?没有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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