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深宫往事(1/4)
在诸人乱声中,已是刻不容缓,不及细忖,谌墨扯起身旁人的手臂,即向侧方跃去。但她一时忘记将身上徒加的重量计算进去,尤其那双珍珠雕饰的船履,致使下盘失稳,连带着云阳公主,跌叠成一气。
侍卫的扯喊、太监宫女的噪哗越发厉作,而烈马的悍蹄,却迫近了。
谌墨大急之下,将压在己上的公主搡推出去,才想翻身滚出,腰间突添横力,在马蹄踏下前的寸时,被那股强力带开。
“墨儿,你怎样?”
谌墨诧然盯着这个男人,直觉荒诞,“你救错了人罢?”
项漠稍怔,臂膀已遭拒离。
“公主,公主,您如何?”
“孝亲王妃,您没事罢?”
太监宫女哗啦啦围扶上两位贵人,骇惧不胜,嘘问安危。
云阳公主虽惊魂未定,娇喘未歇,但一对美眸,仍以万种凄凉,投向自家夫君:为什么?
为什么啊。谌墨读出了公主心语,在心下摇头吁叹。这几乎缘凤山崖上情景的重现,不同的是,那时,作为被忽略一方的她,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理智大于情感,方才出手救她,概因公主已被她推开离了险境,他却不曾设想,那个人是他的妻,是他最该用一双臂膀护住的人。
“孝亲王妃,您可还安好,要不要奴才传御医来?”有太监问道。
“我还好,赶紧传太医为公主看看,方才的跌撞间,怕是身上已有瘀血了。”
“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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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千朵,各有不同,虽是同根,萼心相迥。就如梅林内那一众锦衣华服、贵气纵横的皇家青年,心思翻转间,又何止千种?
“咦,广怡王叔,今儿个怎未见九王婶出来?”行二的忠亲王傅潜接过随侍递来的热茶,呡一口,随意向近旁男子问出。
虽是叔侄辈份,但侄儿封阶高于叔父,问得虽是广怡王不乐回答的问题,也须耐性作答:“她因前些日子的风寒,至今未愈。大夫诊其不宜劳动,以防扩染人群,事前已向皇上皇后递了告假折子并获准了。”
“这样啊,还请王叔向九王婶转达小侄问候,请她小心呵养玉体,回头小侄教您的侄媳过府探望。”
“这倒不必了,她的病怕是会传染的,别惊动亲王妃了。”
“哦,如此严重?”四皇子礼亲王傅源讶声,眸睨某人,“三皇兄,九王婶的病已是恁严重了,您怎不请与碧门交好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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